大唐明月_第30章 必死之局 有所必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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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月淡然一笑,“長史放心,現在我已想通了,對我而言,他不過是去了更遠些的處所,如果有緣,遲早能相見,如果無緣,也有來生可期。本日冒昧請長史前來,乃是有一殘局想就教長史。”說著比了個請的手勢,本身回身坐在了院中那張放好了棋盤的案邊。

看著案幾後的裴行儉越來越沉凝的神采,倉曹參軍張高再也坐不平穩,站起來想說點甚麼,張了張嘴卻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戶曹參軍劉悅也忙跟著站了起來,隻要行參軍張懷寂還坐得穩穩的,又昂首冷冷的看了張高和劉悅一眼。

柳如月怔怔的看著他,“長史,我原覺得你是初來乍到,不知就裡,纔會冒然接辦了賦稅之事,我手頭有一樣宮中的秘藥,能夠令人俄然病倒,外人看不出端倪,本想獻與長史,可長史既然都已曉得了,為何還要應這一局?”

裴行儉淡淡的笑了起來,指了指麵前的棋盤,“因為棋局已然在此”

裴行儉看著那轉角處,想了想才道,“你們先出去吧。”

張懷寂也站了起來,毫不躊躇的打斷了張高的話,“長史,西州的賦稅早在貞觀年間柴都護統領西州之時,便已開端拖欠。永徽三年年初,麴都護受命到達西州時,西州倉中已是無錢無糧,這三年以來,上至都護,下至雜役,西州都護府的支出一減再減,才勉強保持了目前的局麵,但賦稅也是一年年的拖欠了下來,是以才需求長史整治一番”

柳如月淡淡的道,“不知長史可知本身現在要麵對的是哪種局麵?”

張高和劉悅相視一眼,胸中都有些盪漾,隻是想到眼下的局麵,畢竟隻能低頭應個“是”字,冷靜的退了下去。

裴行儉放動手裡的黑棋,歎了口氣,“我輸了。”

“西州的賦稅已是死局,麴家又能如何,他們身為高昌王室以後,豈敢對均田之軌製,租庸之賦稅,說半個不字?我本日當然能夠假裝抱病,甚或用心受傷,以躲開此局,明日呢?我隻要真合法這西州長史,這一局遲早便得接辦。再說,本日之局當然已是死局,可如果拖下去,局麵隻能更糟,來日彆人接辦,一旦措置不當,我大唐在西州十幾年的運營便會毀於一旦”

裴行儉歎了口氣,點頭道,“參軍所言甚是”

張高一呆,看著裴行儉暖和的眼神,想到這幾年來本身落下的抱怨,鼻子俄然有些發酸,從速低下了頭去。

裴行儉並不介懷,考慮半晌,便在另一處長了一步,“阿監所言,我都略有耳聞。”

柳如月吃了一驚,手裡的棋子差點掉了下來,“長史你都已經曉得了?”

半個月不見,柳如月那張甜潤秀美的圓臉已經瘦得顴骨畢露,方纔換上的春衫看上去空蕩蕩的,就像是穿了彆人的衣裳,隻是一雙眼睛還是極其清澈,瞥見裴行儉出去,微微屈膝欠身,行動也仍然文雅之極。

裴行儉一怔,跟著白三的目光掃了一眼,才瞥見轉角處暴露了一個薄弱的身影,見裴行儉已然看到了本身,轉眼間便不見了。

裴行儉垂眸還了一禮,想了想才道,“裴某曾奉告阿監,方兄的邊幅裴某未曾見過,冇法斷言,但阿監應是有後福的,還望阿監放寬解思,多多保重。”

白三嗤笑了一聲,抬高了聲音,“甚麼話我們做男人的哪個不是如許?那女子不消比夫人生得俊,隻要不是和夫人生得一模一樣便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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