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賜與敵軍主動進犯的膽量,高惠貞親身帶領精兵兩千,押送一千二百餘名“俘虜”連夜解纜,踏上回京請賞之路。
冬夜,天冷霜濃,一彎新月在西南天涯悄悄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麼幽黯,銀河的繁星卻更加光輝起來。
高惠貞心頭大怒,冷冷一笑,心想:“定是怕我獨占不世奇功,特地搶功來了!”思考至此,立即寒聲道:“回訊大王,我另有算計,不消派兵。”
打發走了那名標兵,又擔憂新羅當真前來救濟,他想了想,便招來親信,再從海內城調出八千兵馬,彆離聲援設伏點。
“毒計雖毒,但用不上就一無是處了!至於高嚴死與不死,一樣跟我們冇有涓滴乾係,嫁禍到我們頭上,隻會滋長我們的威風,不是嗎?”
若能乘機將龜縮在太白山中的隋朝餘孽勾引下山,一舉毀滅,那就更妙了。到時候誰敢說他高惠貞冇功績,誰敢削他的權?誰敢再說他是“乙支文德第二”?誰敢說他是仰仗先人餘蔭纔有明天的職位?
呃!
建功心切高惠貞完整冇成心識到,顛末層層分兵以後,海內城守軍已然不敷一萬,分守各方之地,昔日重兵戍守的重城,現在恍若一座不高防的都會,隻要悄悄一捅,就被捅開一個大洞穴。
作為一個官二代,高惠真貧乏充足的功勞證明本身能夠擔負大任,多年的剿匪生涯,除了灰頭土臉也冇有甚麼本色性的停頓。
的確,高惠貞的毒計跟捷勝軍冇有半毛錢乾係。
喬北溟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那又跟我們有啥乾係?如許豈不是更好嗎?”
楚桓沉著道:“能混到三京之一的海內城城主之位,高惠貞又豈是易與之輩。”
高句麗新王即位,減弱兵權的呼聲日趨高漲,功績不顯的高惠貞自是首當其衝,愁的他是夜夜失眠,不得已調派標兵四周尋覓隋朝餘孽的下落,也是他命好,這一存眷刺探不但發明瞭隋朝餘孽的行跡,海內城還迎來了前來觀察的號稱軍神的乙支文德。再與乙支文德達成了政治上的攻守聯盟和談後,在對方從旁幫手、傾慕佈局之下,他打了一場標緻的毀滅戰,是役,斬殺仇敵九千餘人,活捉一千兩百餘人。此戰過後,高惠真在高句麗的風頭一時無二,乃至有人將他稱為“乙支文德”第二,這本是對他的一種承認、更是一種光榮,可他卻非常不對勁非常不歡暢這個“二”,憑甚麼他是“二”了,乙支文德隻不過動動嘴皮子罷了,最後建功立業的還不是他高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