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直方聞言後再度張了張嘴巴,而後大驚失容道:“我......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此時高駢也笑道:“台文兄所言不錯,堂堂江陵都知兵馬使之子,現在闖下一番功業,待今後門蔭入仕時也有些本錢,便讓他去吧!”
“哈哈哈!車到山前必有路,彆的不敢說,如果弄些銀錢來花,這本領還是有的!”李湞大笑。
聞言以後,張直方倒是頓時雙眼放光,忙不迭地問道:“這可不是一筆小數量,你那裡來得這麼多錢?”
“等等!如何就放心了,你們在說甚麼?”嚴恒一臉懵逼地問道。
李湞點了點頭,轉而又對高駢說道:“千裡兄可籌辦好了?”
“彆的,另有一事,我想曉得澤遠是如何想的!”鄭畋緊接著又道。
“但如果王元逵與劉約來要人如何辦?”嚴恒此時不免一臉擔憂地說道。
聞言以後,隻見李湞看了看張直方,又看了看鄭畋,而鄭畋麵對李湞投來的目光倒是暴露一抹滑頭的笑意。
“那還如何措置,當然從哪來回哪去,難不成還讓我們養著他們?”張直方一副理所當然之狀地說道。
而此時隻見鄭畋自懷中取出一封手信遞給李湞,說道:“劉蛻來信奉告本年已落榜,有負澤遠寵遇無顏再在都城住下去了,籌辦過了年便回故鄉!”
李湞笑了笑,道:“待小弟走後,阿耶還要奉求方進兄顧問一二!”
待引世人進入偏房以後,張直剛正要開口,卻隻見李湞一擺手道:“我曉得方進兄想說甚麼,隻是小弟情意已定奪無變動之理!”
不料張直方倒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說道:“澤遠啊,咱盧龍也不敷裕,你這麼一搞的話恐讓彆民氣生不滿啊!”
“嗯,此番台文兄與嚴恒留下,有千裡兄與老骨二人足矣,人多了反而行動不便!”
話一說完,隻見嚴恒頓時咧著大嘴嘿嘿傻笑不已。
不料李湞倒是淡然一笑,道:“刑部主事,正九品的官職吧,無妨,來了便來了,隻要他今後老誠懇實做他的官,我倒也能夠既往不咎,不過若他不那麼誠懇的話,嗬嗬......”
“你是不是想問今後成德、橫海的那兩千精騎如何措置?”李湞笑道。
李湞聞言大笑,當即對嚴恒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去吧!”
李湞聞言接過手信順手撕得粉碎,麵帶怒意說道:“你幫我複書於他,人生不快意十之八九,哪能到處都隨了他的意,一次不中另有下次,莫要讓我藐視了他!”
“莫非你們想......”張直方麵色一變。
“嗬嗬,他要人我就得給麼?”李搓著下巴毫不恥辱地奸笑道。
“哼哼,你們想得未免太遠了些,先有命活著返來再談功業吧!”張直方撇嘴說道。
張直方張了張嘴巴,而後不由長歎一聲道:“唉,其實在你的前麵有千萬條路,而你卻恰好選了一條死路!”
“軍餉翻倍,軍功記冊,如有家人的話可接來幽州,一應平常用物自有我來賣力,我就不信另有人想歸去!”李湞不覺得然地笑道。
“哈哈哈,我們從都城帶來的兵馬至今早已喪失大半,現在已經抓在手裡的肥肉怎能再放歸去!”
“哈哈哈!知我者台文也!”李湞當即大笑。
“原江陵府長史劉睿之子,劉括!”鄭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