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西域少年行_第102章:旱魃何如人心險(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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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高仙桂豁達地揮了揮手:“高翁和族兄都多次丁寧某,要保障霨弟的安然。”

“不好,是猛油火!”偷襲者中,終究有見多識廣之人認識到地上的黏液多麼傷害:“快逃!”

“霨弟,你的箱子!”孔武有力的高仙桂輕鬆拎起從馬背上卸下的兩個木頭箱,遞給王霨。

“雯霞姐姐冇有給你講過?”

“放心,某不會托大,定會求援。”王霨指了指腰間。

“陳旅帥多心了!”王霨見陳達重提舊事,拱手稱謝:“當年若非汝以寡敵眾,吾早已葬身馬匪刀下。”

“她好輕易來義學一趟就隻顧著催促我們苦練劍技,哪有工夫講故事。”柳蕭菲嘟著嘴,彷彿滿腹怨氣:“義學裡都說,真珠郡主是世上最有耳福的人,因為霨郎君整天給她講希奇古怪的事。”

“竟然看不起我!”緊貼牆壁的柳蕭菲冷哼一聲,從案幾上抓起個一拳大小的細頸玻璃瓶,反手從紗窗破洞扔出:“霨郎君真豪闊,代價七八貫的瓶子當石頭扔。歸去說給整天侍弄花草的薛小娘子聽,她必定不敢信賴。”

“仁之郎君?你們是李府的人?”

王霨奔至盛王寢殿四周,驚詫發明殿前天井已血流成河,落腳之處儘是溫熱的屍首。心有所動的他翻了翻屍身,才藏在天井東南角的暗影裡察看局勢。

“我們兄弟二人乃洛陽遊俠。”

雲破月、花弄影。

“王府衛隊、公孫門、平盧牙兵……”王霨一眼掃過,驚詫地發明,正在打擊大殿正門的竟是陳達。

“王準,他不是死了嗎?八成是李仁之搞得鬼。難怪剛纔聽著耳熟,公然是故交。對他而言,邢縡與楊國忠俱是分歧戴天的殺父仇敵。”王霨猜出了七七八八。

“魏少卿……衛少卿……衛尉少卿……”王霨腦中靈光一閃,俄然認識到領頭之人是誰。

“魏少卿?少卿?怎會以官職為名?”低頭深思的王霨偶爾瞥見地上的鬱刀、浪劍,心中微驚:“爾等是南詔人?”

“鄙人是幽州人。”

“殺!”王霨扣上麵甲,拔出雪亮橫刀,開門殺出。柳蕭菲手疾眼快往箭匣裡裝填好十枚八寸長的無羽鐵矢,尾隨而出,為王霨壓陣。凡是有試圖揮刀抵擋者,她牙發一扣,仇敵當即斃命。

“李仁之這個蠢貨,如何讓王霨帶連弩?”躲在最前麵批示的首級氣哼哼地揮刀吼怒:“藏甚麼藏?快上,他們隻要兩小我,此中一個還是未長大的小娘子,有甚麼可駭的。殺了王霨,每人重賞一百枚庭州金幣!”

寢殿前一棵參天古鬆上,不時有尾羽潔白的利箭射出。弓弦一響,必有王府衛士中箭身亡。不過,暗藏在樹上的神弓手彷彿有所顧忌,射擊頻次並不快。唯有女遊俠的小陣墮入窘境或有王府衛士試圖繞道靠近寢殿時纔會脫手。

“霨郎君,小的往上數三輩都是京畿人士。”

陳達千恩萬謝告彆後,扮作婢女的柳蕭菲摩挲著琉璃珠子獵奇問道:“霨郎君,庭州馬球場產生過甚麼好玩的事?”

“哎呦!”鬱刀軍人捂眼棄刀,忍不住一聲慘叫,把統統黑影的目光都吸引疇昔。

王霨與柳蕭菲合力將四名俘虜用浸了水的細麻繩捆綁起來,他正揣摩天亮以後如何與李仁之對證,卻聽盛王寢殿方向傳來淒厲的慘叫聲和喧鬨的廝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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