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積亦表示附和。
李世民對眾臣言,往昔太上皇為天下百姓,不得已而臣於突厥。今突厥單於對大唐稱臣,我大唐終雪前恥。
惡陽嶺距東突厥都城大利城不遠,頡利可汗聞唐軍逼大利城,心中不由大驚。
蘇定方克大利城後,未見薛禮蹤跡,遂扣問軍中將領薛禮去處。一校尉答曰,薛禮追擊頡利可汗去了。
突利見大唐出兵,意欲一戰決高低。突利不敢再生異心,急與眾部屬商討。
當夜,李靖率軍先行,李積隨後跟進。
車內,楊政道心胸驚駭,對蕭皇後問道:“奶奶,我們會不會有事?”
李靖駐軍馬邑,標兵不竭攜動靜而歸。李靖命蘇定方為前鋒,進兵惡陽嶺。
“李靖孤軍深切,若非大唐傾國出兵,他豈敢如此。”頡利可汗額上汗珠涔涔。
頡利可汗自知局勢已去,絕非唐軍敵手。遂遣與唐交好的執失思力赴長安,向李世民請降。
李靖聞李世民遣唐儉等使臣受降頡利可汗,猜頡利之降或為權宜之計。李靖預判頡利之謀。
李靖對蕭皇後施禮,未多問候。隨即,李靖命德謇守王府,確保蕭皇後與楊政道安然。
從政治影響而言,李世民料不會公開正法蕭皇後與楊政道。畢竟,若李世民殺之,恐令隋朝舊臣心生寒意。且李世民即位之路非正,留蕭皇後與楊政道,或有助於晉升其名譽。
頡利可汗率少量親兵逃至磧口,時價大漠雪霧漫天,入夜後,伸手不見五指。薛禮追擊受阻,無法之下,隻得率部返回大利城。
突利心動,若此舉成,便可於漠北療攝生息,以待來日。
薛禮身先士卒,冒箭矢之險,首登城頭。薛禮如猛虎下山,殺得突厥兵士心驚膽裂,那裡還敢禁止,紛繁逃散。薛禮率百人小隊,開啟大利城之門,李靖雄師隨之湧入,東突厥兵士紛繁乞降。
若讓頡利可汗穿漠北遁,遁至舊部,今後欲剿之,恐不易也。頡利若捲土重來,恐擾大唐邊疆,整天不安。
李靖與李積皆以為,毫不成中頡利可汗緩兵之計。
當頡利可汗自發得逃離險境時,李積自雲中而來,於白道與頡利可汗遭受,兩邊遂展開狠惡比武。
東部數部落,因頡利可汗常日之壓迫,挑選歸順朝廷,頡利可汗之情勢愈發嚴峻。
突利可汗曆數頡利可汗之罪,盛讚大唐之公理。兩邊互讚以後,李世民對頡利可汗賜以封賞。
突利聞此言,心中之謹慎思頓消。
李靖擢升薛禮為旅帥,轄下一百兵士。
頡利可汗早已攜義成公主逃離大利城,棄隋煬帝皇後蕭皇後及隋王楊政道於不顧。
十仲春,突利率使團赴長安。
任命其為順州都督,冊封北平郡王,食邑七百戶。
頡利可汗聞李靖率雄師直指大利城,麵色為之一凜。
李世民於長安為突利可汗賜王府,賞金銀美女無數。
李靖令張公瑾掌城防,自率兵士赴王府,活捉蕭皇後與楊政道。
頡利可汗再次得勝,逃往鐵山。
蘇定方聞此動靜,心中不由得暗罵薛禮幾句。
頡利可汗欲藉口遷延受降典禮至秋,待草青馬肥之時,或可謀絕地反擊。
李靖遂率軍至白道,與李積彙合。
另一部屬似洞察突利心機,急進言:“可汗,部屬覺得您宜親赴長安,以示忠心。大唐討伐頡利,顯其蕩平漠北之誌。若可汗留漠北,大唐必生疑竇,屆時再圖取信,恐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