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員馬隊揮動套馬索,騰空一擲,精準無誤地纏繞於程處默腰間,猛力一扯,竟將其從馬背上拽落。
“處默敬涇陽伯!”程處默與陸通年事相仿,席間幾次舉杯,兩人你來我往,酒過三巡,猶未縱情。
程處默於宴席間,頻頻抬眼望向陸通,眉宇間似有千言萬語,卻隻凝成了那幾縷不易發覺的視野。
“唉,這皆是女兒的造化,吾不過是借光罷了,哈哈哈。”李靖撫掌大笑,眼中儘是欣喜與高傲。
座下來賓無不嘩然,皆歎涇陽伯手筆之豪闊。且非論那黃金手鐲與絕世佳釀,單是一套五彩琉璃茶具,便已代價連城,令人咋舌。
“處默兄,此乃貞觀之世,何必再言武德?”秦懷道輕挑眉梢,淺笑著扣了扣耳廓,言語間儘顯輕鬆滑稽之意。
“妙哉,妙哉!”
“此詩獻予嶽父嶽母,亦獻給內弟與弟妹伉儷情深。”陸通吟罷,語氣暖和而密意,言辭間透暴露對家人無儘的敬愛與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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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默心中儘是委曲,眼眶微紅,幾欲落淚,卻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晚生才疏學淺,實不敢在諸位麵前矯飾。但是本日家侄滿月之喜,晚生大膽獻上薄技,望諸位大人不吝見教,多多包涵。”陸通言辭謙遜。
李英因懷胎十月,未能親臨長安,而陸公例與李靖一家歡聚一堂,共迎佳賓,廳堂內笑語晏晏,熱烈不凡。
“藥師真是洪福齊天,得此佳婿,讓人好生戀慕。”魏征輕聲對李靖說道。
桂燎熏花果,蘭湯洗玉肌。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鐘鼓饌玉不敷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涇陽伯駕臨!敬獻絕世佳釀酒中仙百壇、五彩斑斕琉璃茶具一套、黃金手鐲一雙、翡翠玉佩一枚。願內侄安然順利,福澤深長。”管家大聲通報,字字珠璣,合座皆驚。
李德謇之子初度滿月,陸通遠道而來,踏入長安繁華之地,隻為赴此昌大的滿月酒宴。
廳中喧鬨,唯有窗外輕風拂過竹葉,收回沙沙聲響,似在為這等候增加幾分雅趣。
合法程處默與秦懷道欲行鬥將之時,突聞蹄聲如雷,新軍鐵騎自側翼奔馳而來。
自嗟生女晚,敢訝見孫遲。
二人對坐痛飲,直教杯盤狼籍,夜色漸深,卻也難掩彼其間的豪情壯誌。
新軍之刁悍,本已令人側目,竟還屢出奇招,不按常理出牌,實乃讓人又敬又畏。
“目前高朋滿座,不管前輩賢達亦或後學英才,皆為我大唐之棟梁。長輩大膽,願再獻一詩,以表敬意。”陸通言罷,意氣風發,似有千鈞豪情湧於胸臆之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到海不複回。
物以稀為貴,情因老更慈。
程處默與秦懷道比武於陣前,秦懷道技藝雖減色於程處默,然其麾下士卒英勇互助,反使程處默陷於倒黴之境,漸感力絀。
瞬息之間,數名新軍兵士簇擁而上,將倒在地上的程處默緊緊製住,繩索加身,轉動不得。
山頭之上,程咬金掩麵而立,心中儘是無法與慚愧。
世人無不讚歎,本來真士之才,非僅形於表,實則深藏若虛,令人刮目相看。
古來聖賢皆孤單,唯有飲者留其名。
但是,陸通酒意正濃,神態自如,幾番比武下來,那些常日裡不成一世的公子哥兒竟儘數被他以酒量賽過,個個癱軟在地,不複昔日的放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