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差說出口了!”
“二弟,快閉嘴!”
這是多麼得滑天下之大稽!
李世民:“!!!”
他本來就冇有要“體罰”杜構和杜愛同之意。
“護弟如此,動人至深啊,倘若朕的大哥當年……哎!”
這孩子太懂事了。
即便是一向在極力把本身當個透明人,用心觀戰,過後籌辦大書特書的褚遂良,也幾乎把一肚子的墨汁都給噴出來。
聽到這犒賞,杜構不但冇謝恩,反而淚流滿麵地叩首道:“陛下,臣有罪,臣真的有罪啊,焉能再受賞,還請陛下寬宥二弟。”
李世民高坐,不怒自威。
不過老邁是老邁,老二是老二。
杜如晦咋生瞭如許一個兒子?
成果怕甚麼來甚麼。
如何看都像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硬得很!
杜荷底子不在乎這些,看了眼自家兄弟道:“陛下若想知啟事,還請讓他們先起家。”
想到自家老二被帶得都敢公開違逆父兄了,長孫無忌勃然大怒道:“你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人儘皆知,還敢在此詰責陛下與我等,誰給你的狗膽!”
扭頭望了眼二弟,杜構形如乾枯。
長孫無忌嘲笑道:“他若還知自省,便不會整日裡流連青樓,醉生夢死了!”
陛下都還冇有治他的罪呢,他卻先要給他們科罪。
隻是杜荷這嬉皮愛好,冇法無天的模樣,委實讓人惱火。
又是多麼得怪誕不經!
李世民怒意沸騰道:“你現在能夠說了?”
隻是膽再大,嘴再硬,在陛上麵前也不過是蚍蜉撼樹,自取滅亡!
聽著突然響起的哭聲,李世民幾乎破防。
“大哥,如此厚賞,你哭個屁啊,我還冇死呢,也死不了。”
陛下襬明起火了。
李世民黑了一會兒臉,還是按捺不住獵奇道:“允!但你若說不出個以是然來,朕必斬你。”
即便阿耶活著,那也冇法救他啊!
他有多少腦袋夠砍的?
他最怕的就是這傢夥在禦前胡言亂語,口無遮攔。
“陛下!”
“……”
大哥和三弟的犒賞已經騙到手。
“還請陛下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又如何拿捏這個紈絝!
起居郎褚遂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誓要將本日之事詳確寫出,交給史官。
“誤人害己,天理難容!杜公若泉下有知,也必懊悔生了此等孝子!”
“你!”
李世民怒瞪他一眼後,又望向那張敬愛的臉龐,終是抵擋不住:“來人呢,給愛同端些糕點來。”
李世民已經被下獄之說給激出肝火,現在又被吊了一桶油澆了上去。
又扛著這麼多糖葫蘆走那麼遠。
杜構能夠負荊請罪,更顯擔負。
“你還敢跟朕談前提?”
這是霍霍完他們家老二,再來清算他們這些當爹的?
李世民再次暗歎道:“如果朕當年如許給元吉買吃食,元吉也會心向朕吧?他如此年幼,卻護兄心切,當真不易。”
“好傢夥,我們這是被倒打一耙了?”
杜構步入殿中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阿耶已逝,長兄為父。千錯萬錯都是臣的錯,是臣無能,冇能嚴加管束二弟,致其不學無術,還帶壞彆人,懇請陛下定罪!”
此子如何如此厚顏無恥!
諸公已然恨得牙癢癢。
杜荷抹了下有些發酸的鼻子,然後又不由自主地摸向幼弟的腦袋。
他真想親身出馬,打得這紈絝滿地找牙。
“你也曉得?”
在老二已廢的環境下,他更應正視老邁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