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的操行好像雲泥。
杜愛同撅著嘴道:“陛下,我隻想吃糖葫蘆。”
李世民怒瞪他一眼後,又望向那張敬愛的臉龐,終是抵擋不住:“來人呢,給愛同端些糕點來。”
“沖弱尚且為他請罪,他卻仍不知改過,真是糞土之牆不成汙也!”
長孫無忌、房玄齡、高士廉、程咬金、尉遲恭、柴紹等眾國公分立兩側。
杜構倉猝扯了扯杜荷的衣襬,都快嚇哭了。
他有多少腦袋夠砍的?
李世民暗歎一聲道:“再加玉璧一雙。”
聽著突然響起的哭聲,李世民幾乎破防。
陛下襬明起火了。
杜構步入殿中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阿耶已逝,長兄為父。千錯萬錯都是臣的錯,是臣無能,冇能嚴加管束二弟,致其不學無術,還帶壞彆人,懇請陛下定罪!”
想到這,他將手一揮道:“朕準你吃,另賞百金,你能夠用來買任何吃食。”
諸公:“……”
武德殿。
本日當著那麼多國公的麵,如果不動點真格的,帝威安在?
不過老邁是老邁,老二是老二。
“此子早已無可救藥!”
“你何罪之有?”
又扛著這麼多糖葫蘆走那麼遠。
“他還是個孩子……”
諸公已然恨得牙癢癢。
杜愛同有樣學樣,抱著草靶子往地上一跪道:“都……都怪我太貪吃了,每日都讓二鍋給我帶好吃的。不然他也不會每天往外跑,更不會帶壞那些鍋鍋。”
他很獵奇杜荷是如何做到的,本日陛下和諸公又會如何措置他!
李世民氣疼得想要將其抱起來,但在看到喝得醉醺醺的杜荷晃出去後,他強壓了這股打動,嗬叱道:“混賬,你眼裡另有朕嗎?人之以是異於禽獸,在於知禮義廉恥,你現在與禽獸何異!”
大哥和三弟的犒賞已經騙到手。
李世民已經被下獄之說給激出肝火,現在又被吊了一桶油澆了上去。
但這類極其另類的場麵,絕對是大唐建國以來……應當說是古往今來頭一次!
“吃喝嫖賭,無惡不作……”
“真噠?”
如何看都像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硬得很!
杜荷醞釀了好久,俄然咧嘴一笑:“陛下,君無戲言,必斬我和真不殺我都是你說的。那若我就此打住了,你是斬我,還是不殺我?”
即便阿耶活著,那也冇法救他啊!
以是他將手一擺道:“來人呢,速拿錦袍給萊國公穿上,並賞絹千匹,玉快意一柄,夜明珠兩顆!”
即便是一向在極力把本身當個透明人,用心觀戰,過後籌辦大書特書的褚遂良,也幾乎把一肚子的墨汁都給噴出來。
又如何拿捏這個紈絝!
一個國公家的二公子,以一己之力霍霍了當朝十四位國公家的二公子,還讓大哥負荊,幼弟負糖葫蘆前來請罪……
咋不上天呢!
“莫非不是因為他每天往外跑,你才讓他帶的?”
“我冇說。”
“好傢夥,我們這是被倒打一耙了?”
他是最見不得孩子哭的,倉猝安撫:“朕不殺,你彆哭了,朕真不殺他!”
“還請陛下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二弟如果再這麼下去,隻怕凶多吉少!
在老二已廢的環境下,他更應正視老邁纔是。
這孩子太懂事了。
嚷嚷著他們都該入獄,還在這可勁地吊!
“你就差說出口了!”
李世民有些心梗:“朕不讓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