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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甄氏如何會承認呢？

“魏王？”他們摸索著喚了一聲。

曹丕背對著他，沉默地聽他問出了最後一句：

曹植率性、冇有憂愁，就是因為這些命理終須有的保障。

曹植又如初醒的巨獸般微微動了動。

曹植連看也未看那手劄，隻木然地說道：“是，我不必去，也不想去。”

一乾人等待在曹丕的書房內，俱是曹氏父子的親信，更是曹丕的左膀右臂。

……

說完，她後退一步，重新站在了曹丕身側，目送一隊人馬藏匿於喧鬨的夜中。

這是他走在這條門路大將要支出的代價。

他們昂首，隻見一行飛鳥成群而過，由一單身形壯碩的成鳥引領著一隊幼鳥，往銅雀園的方向高飛而去1。

“江東臨時也不會有變，他們恐怕取了荊州以後還會再一步西進……”陳群等人隨曹丕穿過聽政門，即將行往大殿之上時，忽見曹丕昂首望向了蒼穹，立足了半晌。

自曹植開端衰頹，又醉酒闖下司馬門，更自暴自棄拒領兵挽救樊城，幾近是棄軍國大事於不顧，也與曹操的希冀漸行漸遠，乃至變得再也不歡愉了。而這本就使卞夫人愁悶寡歡，但她不料一貫受她愛好的兒媳甄氏也在不久後自裁於西園，被人下葬以後才教她得知此事，一時哀思難當。

“兄長……”他又喚了一聲，但曹丕冇有應，隻是用毫無溫度的目光看著他。冇有溫度，便是不冷也不熱，如同他現在的蒼茫，浮泛，與虛無。

接管曹操的去世本身就已充足困難，而曹丕還需求佯作不知，裝點大局，壓抑著冇頂的哀思與不安，如常辦公，訪問朝臣。

“我能夠在書房裡間陪你。”她回擁住他，蹭了蹭他衣領間凸起的紋路。

雖已是深夜，他們回到園中後卻仍不得歇息。

建安二十五年的夏季，一向走在天下人麵前的強大身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