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說我欺軟怕硬?”
“舍弟與王子素不瞭解,究竟有何仇怨?”
“姊姊!”門口呈現了一個肥胖的身影,鐘泰呈現在門口。他神采慘白,滿臉是汗,身上的衣服也裂了一片,染了些灰塵,看起來有些狼狽。身後跟著一個小奴,眼睛紅腫,清楚方纔哭過。
鐘夫人氣紅了臉,厲聲喝道:“元平,你姊夫出錯在先,你如何不知鑒戒,反而變本加厲,做出這等事來。就算你能幸運一時,又豈能無愧於心?”
鐘泰低著頭,一言不發。
畢竟出身大族,又嫁給灌均多年,多少有些見地,得知訪客是曹苗,她曉得費事上門,神情甚是寬裕。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報上姓名,站在曹苗劈麵,低著頭,一言不發。
見鐘泰鬆了口,曹苗也冇有再回絕,昂然上堂,在鐘夫人劈麵的賓席落座,又向鐘夫人微微欠身請安。鐘夫人有些驚奇地看著曹苗,遊移了半晌,欠身行禮。
鐘泰住在城外,租的一個小院。不大,但很潔淨。
“不敢。”鐘夫人拱拱手,低下頭,恨聲道:“位卑言輕,隻能任人宰割,豈敢指責王子。”
鐘夫人嘲笑道:“王子謬讚,妾不敢當。妾雖出自潁川鐘氏,倒是旁支庶族,隻能任人欺負。真如果大宗,王子也不會來了。”
曹苗點點頭。鐘夫人卻吃了一驚,轉頭看向鐘泰。“元平,那是你……”
鐘泰笑容苦澀。“姊姊,是我一時胡塗,犯了錯。本日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夫人說得對,位卑言輕,隻能任人宰割,以是也不要自作聰明,替彆人扛甚麼任務。”曹苗負動手,來回踱了兩步。“待會兒介弟返來,還請夫人勸他有一說一,不要自討苦吃。好不好?”
曹苗站在院中,冇有上堂就坐,更冇有興趣去咀嚼粗婢籌辦的酒水。
鐘泰的姊姊便是灌均的夫人,看起來有些蕉萃。實在據曹苗獲得的諜報,鐘夫人本年方纔三十出頭,嫁給灌均十多年,她便敏捷跨過了少婦光陰,成為中老年婦女,皮膚粗糙,眼神暗淡,看起來起碼比德陽公主老十歲。
鐘夫人的嘴角抽了抽,想擠出一絲笑容,卻如何也笑不出來。“正要就教。”
“夫人想必曉得我的來意?”曹苗環顧四周,淡淡地說道,神情冷酷而傲慢。
曹苗心中一動。這鐘夫人雖神情嚴峻,答覆倒是滴水不漏。雖說早有籌辦,但在如許的環境下,還能說得這麼全麵,實在不輕易。
曹苗咳嗽了一聲。“鐘夫人,稍安勿躁,能不能等介弟說完?我明天來,隻想曉得本相,可不是看你如何教誨弟弟的。”
聽到“校事”二字,鐘泰較著打了個顫抖,他偷眼看了一下堂上的鐘夫人,咬著嘴唇,再次伸手相邀。“王子,說來話長,可否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