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朝駙馬須知_第47章 上元佳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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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紀已大,年前受了驚又著了寒氣。戔戔風寒本不嚴峻,可她思路太重,又為這一家子勞心傷神,故而這一場小小風寒,愣是大半月冇好。

本日在府中公主和徐老夫人聊了甚麼徐肅並冇有細問,想來除了皓兒的事也冇有彆的。可徐肅在徐老夫人寢房外等著的時候,總感覺站在一旁的江儼神情非常的古怪。

徐肅大怒,那毒婦給他戴了一次綠帽也就算了,竟然還是整整五年!

容婉玗下了馬車,徐府外牆上的青漆已經大片大片班駁脫落,枯枝爛葉碎雪都堆在牆下,披收回陳腐的味道。

又留了一會兒,看著老夫人喝下了藥,聽完了她“藥太苦”“糖太甜”“舌頭髮苦”“吃不下東西”,絮乾脆叨地訴完了苦,已經快到中午了。

容婉玗神采微凝,淡笑道:“不是回府,可莫要再喊錯了。”這是在提示世人,她和皓兒現在已經不是徐家的人了。本日所來,不過是裡探病。

等公主轉過臉去,他卻疼得齜牙咧嘴。伸出一隻手把頭上束髮的玉冠扳正,抬著頭跟皓兒小聲道:“小祖宗啊,你扯得我頭皮疼,你抱住我脖子就行了!”

老夫人費儘了口舌,內心已經有了些肝火,又聽皓兒句句不離“孃親”“孃親”,愈發氣得不可。當下把手邊的藥碗一摔,怒道:“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燈火璨然,彷彿落入人間的盞盞星子,看得人目炫狼籍。

家兵頭子皺著眉冥思苦想,總算想起了一件事,“五年前,您去薊州兵戈,屍身……不是不是……那甚麼動靜傳返來後,公主每天早晨用過晚膳後,都在書房裡……呆好幾個時候。”

皓兒咬住這句話不鬆口:“可你們欺負孃親!”

徐肅戰死的動靜傳回都城後,她連著半個月都在書房中給命薄的徐肅謄寫《地藏經》,為徐肅消減業障,減少苦厄;也為這長久的伉儷緣分畫上句點。

現在姻親斷了,兩家還生了嫌隙,如嬤嬤如何會有好神采?

皓兒沉默不說話。徐老夫人又軟聲道:“你爹跟太奶奶都在這,你又是我徐家的孩兒,哪有住到彆處的理兒?”

趙姑姑從速上前兩步攔下,語重心長道:“老夫人不過說兩句氣話,公主又何必在乎?”

家兵頭子發覺到他神采有異,又遐想到比來府裡關於世子身份的傳聞,刹時懂了徐肅到底想問甚麼。他腦門儘是盜汗,流進眼裡辣得眼睛生疼,卻連擦都不敢擦一下。

牆沿上的鏤花磚雕也壞了很多,無人補葺,已經敗落不成模樣;大門倒是挺新的,彷彿是前幾年重裝過,估計是五年前大婚的時候,徐肅從這裡出門去宮中迎她去了公主府,一起彩錦鋪地觀者如雲。為免欠都雅,這才把大門重裝過。

正要上前,便見大門口有個黃臉婆子正在跟一個守門的青衣仆人爭論,那黃臉婆子腰腹處鼓起,也不知為安在衣服裡頭塞著件破襖子,把肚子撐得鼓鼓囊囊的,行動一大那襖子就露了出來。

細諦聽他們說了會兒話,江儼竟然跟紅素扣問公主早膳用了甚麼,徐肅聽得惱火,光是問問早膳這倒也罷——可他竟然還聽到江儼低聲問紅素“公主昨夜睡得可好?是否焦炙不安?”

容婉玗忍不住調笑:“哪兒來的小公子模樣這般斑斕,看得大爺挪不開眼。”

徐肅氣得不輕,額角青筋鼓漲,整張臉都微微地扭曲,看起來非常猙獰。貳心中暗咒了聲“姦夫淫♂婦”,卻還不能忘了徐家方纔度過危急,再冒然出口隻會被蓋上個以下犯上的名頭。隻能強忍著不聽他們說話,胸中肝火翻滾,氣得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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