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我們直接進山。”惡婆娘完整不管我和瞎子的設法，一腳油門下去，警車策動，向著烏山急馳而去。

疤臉抬起腳來，把一個大盆踢到了女屍身下，然後嘴裡唸唸有詞的唸叨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揮著那節腸子向女屍身上胡亂的抽打了起來。說也奇特，本來應當光滑膩的腸子被他揮動起來，就彷彿是堅固的皮鞭一樣，每一下都會收回一聲“啪”的脆響。

而跟著他的“鞭打”女屍三點上插著那三根管子裡冒出的火苗也跟著一漲一漲的，竟然從本來的小火苗逐步變成人頭大小的火球。那種昏黃的女人慘叫聲彷彿也變得更加的淒厲了起來。

“喂，你們兩個搞甚麼鬼，這都幾點了？人呢！”小區門口的警車裡，崇高冷傲的白冰同道對著我和瞎子冷聲詰責著。

“我說惡婆娘，你急個屁啊！？老子的女人出了題目，也冇像你這麼猴急。”環顧了一下四周，我肯定現在這處所就是之前的小板屋地點，早晨冇見著田甜，這板屋又冇了，我內心也煩躁的很，就頂了惡婆娘一句。

“你……你說誰是惡婆娘！？”崇高冷傲的白副隊長啥時候被人這麼喊過，氣呼呼的衝我低吼了一嗓子，那眼神恨不得殺了我。

“煉屍油的，必定是修煉邪法，那種人都很詭異，你丫的傻乎乎的衝出去，冇準明天早晨就輪到你被操屁眼，抽腸子了。”瞎子對我豎了其中指，“能不能從你爸那邊找點後盾？和麗坤小區那案子有牽涉的話……傳聞前次橋西分局被弄得很慘啊。”

“到底是不是這處所？”她冷著催促問道。

“我他媽是蛤蟆，不是瞎蛤蟆，瞎子在那邊呢，你個惡婆娘。”我冇好氣的回了她一句，倒是躲避了她的題目。

……

“說你瞎你就瞎，不過你這隻蛤蟆是必定了冇有天鵝肉吃的。張秦，我們去火化場看看。”說著話，她苗條的手指遙遙的指向了在夜色中格外顯眼的火化場。冇錯，格外顯眼。火化場的方向，模糊的，有火光在明滅。

不管是小板屋還是爛草棚，惡漢、女屍還是屍油罈子，都彷彿人間蒸發一樣消逝得無影無蹤，隻要頭天早晨疤臉壯漢扔進草叢的阿誰菸頭證瞭然我和瞎子並不是做夢。

“板屋不見了？你們這是逗我玩呢麼？”白冰的語氣有些不善，從聽到這事開端，她就表示的很孔殷，想來也是急著想要給死去的同事報仇。

實在我挺獵奇疤臉壯漢最後會如何措置那堆爛肉的，但是天頓時就要亮了，如果我和瞎子不趁著拂曉前最暗中的時候分開，就真的是要跟那男人死磕了。

我一看那惡漢一身鋼鐵般的肌肉，這瓜棚裡又古怪的很，再加上被陰寒的山風一吹，胸口的這口惡氣就散了，頓時軟了下來。

烏山地處市郊，本來就是很偏僻的處所，火化場又在山上，交通並不如何便利，這活兒又倒黴，以是每天天一擦黑，火化場的員工就都放工了，早晨最多也就有個看門兒的在門房守夜，無緣無端的，如何會有火光呢？

“你！”惡婆娘惱羞成怒，從一邊的矮樹上拽下一把樹葉子，對著我劈臉蓋臉的丟了過來。

再說了，差人局裡鬨了個天翻地覆，這底子就是在打她這個刑警隊長的臉，以她的脾氣，我很輕易就能壓服。

一夜之間，竟然甚麼都不見了，莫非說我和瘦子明天的行動全都被人發明瞭？不該該啊，如果被髮明瞭，為甚麼他們不把我們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