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有殺神之名，可知仇家很多，他不怕被尋仇亦冇法從良，為何會舍了這盜窟呢？”

交代完，等賀端點齊人手，便跟著他取道上山。

他轉了一圈，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中間阿誰板屋上，凝睇著緊閉的屋門，握了握手中長劍，徑直走了疇昔。

“那可冇準！”項謹一本端莊，“我老了，健忘一些事也是情有可原。”

山路難行，但這三十來人都是赫連家經心培養的保護，多少都有技藝在身，腳力自是不比平常，未幾時便已來到半山腰。

行至半路，赫連良平又俄然開口問道：“賀端，你說是空寨，那寨中一應餬口器具是否都已經被帶走？”

“除非朝廷招安。”

“不會！”

“你說甚麼？”赫連良平驀地起家，喝問，“如何會是空的？”

“嗬嗬，良平小子，來啦！”

“能夠是，因為您在乎我。”赫連良平扭過甚凝睇項謹，儘力壓抑著情感說道，“您不肯等真正將徐雲霆收到麾下今後，才逼著我去將仇恨放下。”

賀端心下一慌，趕緊又抬高了身子：“部屬知錯。”

“回公子，都被帶走了，隻是……”賀端想起之前被赫連良平怒斥，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未等他催促，趕緊接著說道，“隻是另有部分餘糧，且水缸中另有水，倒是很像另有人居住的模樣。”

“這倒是！”項謹撇著嘴點了點頭。

他苦思冥想，卻也想不出個以是然來，沉默很久，忽的神情一變，起家說道：“賀霖，去點二百騎，攜長兵弓弩隨我同業。”

“賀端。”他喚了一聲，叮嚀道，“你點三十人把馬留下，負弓弩隨我徒步上山。”

“嗯，這來由就夠了。”項謹笑眯眯的盯著赫連良平，“那你再說說，是如何猜到我在山上的。”

赫連良平輕歎一聲，緩緩坐下，微微抬了動手道：“詳細說說吧。”

賀連良平緊皺雙眉，極其不解：“為何會是空寨？依你所言，如此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若真的是徐雲霆，既已落草，又在那安營紮寨，冇來由會等閒放棄，就算是下山劫掠，也應留下人手關照廟門啊，莫非是小滿被騙了……”

“哦？”赫連良平眉梢一挑，淡淡的說道，“真是風趣，快走吧。”

“那落草以後，還能從良嗎？”

“行了，不消太嚴峻。”赫連齊安撫了一聲，又悄悄拍了拍赫連良平，“你勿要心急，且讓他慢慢道來。”

“你不獵奇？”項謹眨了眨眼，捋了捋稀少的鬍子問道，“還是說你早就已經猜到了？”

“父親放心！”赫連良平承諾一聲，隨即提劍出了房門。

屋門推開一半，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赫連良平腳下一滯，他怔愣半晌，隨即豁然，進了屋子關上門，上前哈腰施禮：“項公！”

“可你剛纔還說我是用心引你前來。”

又看向赫連齊：“爹，有件事，我要親身去確認一下，您且在此等候。”

赫連良平回聲坐到項謹身邊，接著說道：“我也曾想過，您會不會是一時走的太急，把這事給忘了。”

二百輕騎由賀端帶路，直奔燕雲山。

“確是空的，不過……”

“父親將北豫統統商店關停，整整五日，卻充公到您的任何動靜。”

不過兩刻鐘，便已達到山腳，赫連良平瞻仰山嶽，不由在心中感慨：“無花無木壁立千仞，易守難攻，的確是一個落草的好處所，隻是也僅僅可為落草之地，如果行軍之時如此安營，敵軍圍而不攻斷你水源，豈不成了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