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良平回聲坐到項謹身邊，接著說道：“我也曾想過，您會不會是一時走的太急，把這事給忘了。”

吞吞吐吐的回話，讓赫連良平頓感不悅，忍不住疾言厲色的斥道：“今後在我麵前，不要這般內疚，有話直說！”

賀連良平緊皺雙眉，極其不解：“為何會是空寨？依你所言，如此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若真的是徐雲霆，既已落草，又在那安營紮寨，冇來由會等閒放棄，就算是下山劫掠，也應留下人手關照廟門啊，莫非是小滿被騙了……”

“事情有輕重緩急，這件事乾係到我們父子的性命，您就算當時忘了，前麵也會想起。”

“可你剛纔還說我是用心引你前來。”

“嗬嗬，你這個臭小子，心機可真重！”項謹笑罵了一句，指著身邊的椅子，催促道，“來來來，快坐下，好好跟我說說，你是如何猜到的。”

“父親將北豫統統商店關停，整整五日，卻充公到您的任何動靜。”

賀端心下一慌，趕緊又抬高了身子：“部屬知錯。”

“嗯嗯……”項謹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點頭問道，“隻這一點還不敷，另有彆的來由嗎？”

“好，為父聽你的安排。”赫連齊固然擔憂，卻也不作禁止，再三叮囑道，“萬事多留意。”

“是了！他有殺神之名，可知仇家很多，他不怕被尋仇亦冇法從良，為何會舍了這盜窟呢？”

赫連良平讓世人在營寨外等待，單獨一人持劍進寨。他四下打量著寨內營帳佈局，卻見單列為營，麵平背險向兩翅延長，疏密恰當，不由歎道：“怪不得賀端說像是軍寨，如此因利乘便的安營體例，非是軍中戰將不能搭建。”

“上山以後，傳聞山上還不足糧。”赫連良平隨口說了一句，便出言反問：“項公，以您看，徐雲霆會怕我來找他尋仇嗎？”

山路難行，但這三十來人都是赫連家經心培養的保護，多少都有技藝在身，腳力自是不比平常，未幾時便已來到半山腰。

行至半路，赫連良平又俄然開口問道：“賀端，你說是空寨，那寨中一應餬口器具是否都已經被帶走？”

“隻是有所思疑。”赫連良平搖了點頭，微微一笑道，“來之前我就在想，您自是最為體味小滿，怎會不曉得以他的性子，是極有能夠說出見過徐雲霆的事的，可您為何冇有叮囑他呢？”

二百輕騎由賀端帶路，直奔燕雲山。

又看向赫連齊：“爹，有件事，我要親身去確認一下，您且在此等候。”

“這一點我還冇想通。”赫連良平看了一眼項謹，接著說道，“我派人來此探查，卻發明已成空寨，聯絡到之前所想，您既然是成心引我來此，可兒都走了，又不派人告訴，當時我便明白，您讓我來，並非讓我來找他尋仇，而是彆有他意。”

“賀端。”他喚了一聲，叮嚀道，“你點三十人把馬留下，負弓弩隨我徒步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