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道：“若平凡人定然攔不住我們。如果要攔。必然是智峰親身脫手？”

韓楓道：“叔祖是感覺我們行藏已被看破？可您清楚吃了那藥……”

這句話如當頭棒喝，頓時令詹凡愣住了步子。他低頭沉吟，忽地對詹仲琦拜倒在地，道：“請前輩見教。”其意誠心，好像拜師求藝。

詹仲琦苦笑道：“你是想跟我說最傷害的處所便是最安然的處所？嘿嘿，與智峰鬥，豈能以常理度之。你能想到這一步，她便必定在城中；你若想到她覺得你在城中你則出了城，她必定在城外候著你。我與她訂交大半輩子，早已曉得我算不過她，更何況是你這孩子？”

詹仲琦不由勸道：“你師父猝然離世，現在氣候又熱，該當早早將他下葬。你為人徒，由他暴屍在外，豈不逆了孝道？”

“嗯？”韓楓冇想到詹仲琦忽地冒出這麼一句世俗的話，暗忖本身小時候在離都倒聽人搶東西時說過近似的話，隻是那人彷彿說的是“我的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

詹仲琦見韓楓臉上神情古怪，笑問道：“聽不懂，還是感覺我說的過分粗鄙？當時詹凡問你甚麼是‘我障’，你要答覆的時候騫浪起了急，是不是？你曉得他為甚麼甘願自傷也要攔你麼，你曉得我為甚麼說智峰是想借你之口在詹凡心中種下‘我障’的動機，從而毀了騫浪二十年心血麼？因為你說的‘我障’是你的，並非詹凡的。他若聽了你的話去看破‘我障’，他便是看這一輩子，也看不破！他這平生境地，就止於此了！亦可說，他的根骨便因你就義了！”

隆冬時節，未時末刻還是地上流火，人身淌汗，但是詹仲琦的一聲長歎，倒叫韓楓心中起了一絲涼意。

詹仲琦凝睇詹凡，同時緩緩地捋著“鬍子”，像是在個一件非常艱钜的決定。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道：“你我是敵非友，我本日不殺你已是看在舊友的麵子上，何況其他？你且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