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因為是高人,就喜好總藏在人們的頭頂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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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怎、怎能對師父這般不敬?”詹凡的臉漲得通紅,縱被那人嘲弄,卻仍極力保護。
歐陽小妹臉一紅,瞟了詹凡一眼,見他仍然低頭沉思方纔水大師的一番話,便低聲道:“那我就一輩子跟師父師兄在一起唄。”
“不然如何?”那聲音中充滿了寵嬖。
韓楓在此前曾見過詹凡跪詹康,當時詹凡之跪是因為自責冇有儘好庇護哥哥的任務導致詹康墮入重重包抄,故而誠懇認錯;但現在這一跪卻與當時截然分歧。他跪得沉重且當真,讓韓楓真正明白了甚麼叫五體投地,心悅誠服,遐想起之前在清河城城樓詹康說的那些話,韓楓對詹凡的行動更增了幾分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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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小妹這會兒卻幫著詹凡。她揚頭笑道:“那你還不快點兒下來?不然……不然……”
雖說詹康和水大師的扳談並反麵韓楓有乾係,但韓楓還是微微一怔,隻因為水大師口中的兩個字:“四娘”。
歐陽小妹扯著水大師的衣袖撒嬌耍賴,吐舌笑道:“師父,有您和師兄在,我如何會有事?”
歐陽小妹道:“不然我就砍斷房梁,叫你摔下來!”
歐陽小妹橫了他一眼:“師父就是喜好我對他不敬,我不敬就是敬!在山裡你還冇瞧慣麼?”
隻是不曉得能夠讓詹凡這麼愛護乃至害怕的人究竟是甚麼樣的奇葩。在聽完方纔這位“水大師”和歐陽小妹的對話後,不知為甚麼,韓楓俄然想起了彼時小山上楓林中從樹冠上一頭栽下來的詹仲琦。
那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再度響起,隻是持重中反帶著一絲壞笑:“小歐陽,你那白癡師兄低頭跪著,說甚麼‘見過師父’。我就不明白了,莫非要我從土裡邊鑽出來不成?”
就在韓楓胡思亂想之時,屋梁上一道青影快速一動,繼而他整小我已經落到了世人麵前。這是個身材矮小的老年男人,論身高恐怕還不到詹凡的胸口,當他站在跪在地上的詹凡身前時,愈發顯得肥大嶙峋,彷彿一陣風來就能將他吹走。
水大師對著歐陽申和詹康微一點頭,表示他們不必多禮,隨後才攙起了神態謙虛的門徒,又對歐陽小妹搖了點頭:“你呀……學了些外相就想矯飾,今後死都不曉得如何死的。”
那人的聲音震得梁頂灰塵簌簌而落,屋中幾人都不由自主捂住了嘴,唯有詹凡猛地一愣,隨後跪在了地上,大聲道:“徒兒見過師父。”
水大師捋著為數未幾的幾撮白鬍子笑了笑,回擊卻摸到了詹凡頭頂:“身上還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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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申和詹康一人稱其“水大師”,一人稱其“前輩”,率先表白了態度。隨後歐陽小妹蹦蹦跳跳地跑到水大師身邊,伸手挽住他灰青色的衣袖,道:“師父,真的是你把我的陣法都破了麼?”
但饒是如此,水大師那一句“踏結結實方為真”還是讓貳心有震驚,暗忖大師公然不愧為大師,的確有其獨到之處。
“是,徒兒錯了。徒兒身上……疼。”詹凡駁也不敢駁,忙改口,隻是讓他承認本身也會疼,像是讓他承認本身打不過彆人一樣難受,說得心不甘情不肯,不知有多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