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猜不錯,這位“四娘”就是越王的四王妃,想著之前越王曾自稱四王妃的表哥,看來這位四王妃對詹彥德定然很特彆。
四人與水大師見了禮,姚顧平站在最末一句話不敢說,而韓楓則處在了相對難堪的位子。他站在詹凡身邊不遠,總感覺水大師說話的時候目光也一向盯著本身,那目光鋒利如針,直刺入心,但他鼓起勇氣和他目光相對時,那目光卻又倏忽而退,叫他摸不到章法。
歐陽小妹橫了他一眼:“師父就是喜好我對他不敬,我不敬就是敬!在山裡你還冇瞧慣麼?”
隻是不曉得能夠讓詹凡這麼愛護乃至害怕的人究竟是甚麼樣的奇葩。在聽完方纔這位“水大師”和歐陽小妹的對話後,不知為甚麼,韓楓俄然想起了彼時小山上楓林中從樹冠上一頭栽下來的詹仲琦。
“胡說。”水大師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你強忍著,莫非統統就都不一樣麼?為師是如何教你的?”
那人的聲音震得梁頂灰塵簌簌而落,屋中幾人都不由自主捂住了嘴,唯有詹凡猛地一愣,隨後跪在了地上,大聲道:“徒兒見過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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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大師本僵著張臉,但架不住女徒軟語吹噓,終究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吃力地伸高了手點了點她的頭,道:“在江南師父能保住你,但天下間妙手如雲,你莫非一輩子跟師父師兄在一起?”
詹凡忙點頭,道:“不疼。”
歐陽申和詹康一人稱其“水大師”,一人稱其“前輩”,率先表白了態度。隨後歐陽小妹蹦蹦跳跳地跑到水大師身邊,伸手挽住他灰青色的衣袖,道:“師父,真的是你把我的陣法都破了麼?”
韓楓在此前曾見過詹凡跪詹康,當時詹凡之跪是因為自責冇有儘好庇護哥哥的任務導致詹康墮入重重包抄,故而誠懇認錯;但現在這一跪卻與當時截然分歧。他跪得沉重且當真,讓韓楓真正明白了甚麼叫五體投地,心悅誠服,遐想起之前在清河城城樓詹康說的那些話,韓楓對詹凡的行動更增了幾分瞭解。
“是,徒兒錯了。徒兒身上……疼。”詹凡駁也不敢駁,忙改口,隻是讓他承認本身也會疼,像是讓他承認本身打不過彆人一樣難受,說得心不甘情不肯,不知有多彆扭。
水大師對著歐陽申和詹康微一點頭,表示他們不必多禮,隨後才攙起了神態謙虛的門徒,又對歐陽小妹搖了點頭:“你呀……學了些外相就想矯飾,今後死都不曉得如何死的。”
歐陽小妹扯著水大師的衣袖撒嬌耍賴,吐舌笑道:“師父,有您和師兄在,我如何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