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何氏被扒了褲子打板子,夏顏就忍不住想笑,一口惡氣也算出了。內心鬆快,身子也跟著好了起來,這兩日她已不覺出有甚麼不當了。
“你還說!是誰送她出來的?我們老何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何大林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像小時候普通揪他過來甩兩下屁.股,語氣也硬邦邦的,“芝姐兒的事兒你也上點心,他們家能多一筆進項也是好的。”
“臭小子,皮又癢癢了不是……”
大夫和捕快是前後腳進門的。大夫細細診了脈,說是鬱結於心,隻開了兩幅發散的藥便回了。辦差的捕快先問了大抵景象,又問了被搶小包的模樣。
劉大娘一進門見她下了床,立即回身把門關嚴實了:“就在屋裡走動走動吧,出門吸了冷風,可不得激得咳嗽,那就落下病根了,這幾日病症掃尾,萬不能掉以輕心。”
“我那裡會弄這個,你彆瞎操心了,待會兒我送到劉大孃家去做就是了。”
“你閉嘴!我跟你爹說話,你插甚麼嘴!家裡端莊mm你不攙扶,倒方向個外姓的小貨……”
夏顏嘟了嘟嘴,還是聽話應了。這些日子都是劉大娘忙前忙後照顧她,她家裡另有個癱瘓丈夫要服侍,實在不輕易,夏顏也不會逆她的意。
“瞧你說的,那日官府可不是把包都收了歸去?我這就回家看看另有甚麼落下冇有!”何氏丟下一句話就走冇影了,隻字不提報歉的事。
夏顏用空間裡的棉紗布做了幾十雙工裝手套,這棉紗比現在的紗質要軟和很多,套在手上又簡便又耐磨。
那捕快問清來龍去脈後便分開了,臨出門前與何漾打了個眼神號召,看模樣也是熟諳的。夏顏不由有些擔憂他會礙於何漾的麵子從輕發落。
送走了捕快,何漾回到屋子裡,支起兩個小爐子,一個煎藥一個熬粥。背對著夏顏忙活,又講了一些趣事,見她還是眉頭舒展,便輕聲安撫道:“你放心,我也早就想出這口惡氣了,這些年不知被他們颳走了多少,此次定會給你討個公道。”
夏顏聽了這話,一顆心總算放回了原處,麵上也暴露一絲笑意。
才喝了小半碗,院門外就響起了一陣騷動。夏顏聞聲那尖細的嗓音,眉頭就是一皺。
何大林一早進木料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何漾聞聲動靜趕到的時候,就見自家小丫頭坐在門口哭,鼻尖通紅,淚水像珠子似的往下掉。
夏顏越想越憤恚,咳嗽了兩聲,忍下心口的悶痛說:“她搶我錢,我要報官!”
“才從牢房裡出來,蘇家如何會看上他們。”何漾嘖嘖了兩聲,不覺得然的說。
小車前有了人氣,從眾效應下,幫襯的人也越來越多。先前籌辦好的手帕,串珠都有人要,這些都是空間裡現成的,並不破鈔工夫。
夏顏曉得後隻深吸了兩口氣,很快平複了內心攪動的肝火。何大林甚麼都好,就是濫好人,可夏顏也得感激如許的何大林,若不是他美意收留,本身現在還不知過著甚麼日子呢。
這日晴空萬裡,夏顏便想出門透透氣。
夏顏四周察看,見有人走動,立馬卯足了勁兒大喊:“來人啊!擄掠啦!何板材家的入室擄掠啦!”
去了菜市,打了一斤肉,買了幾段藕和一把菠菜就回家了。家裡兩個男人都愛吃藕,從上市吃到下市,如何吃都不膩,隻這個天兒的藕都老了,炒著吃不香,夏顏就想換個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