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三人僅僅與蕭賤對峙,再無動靜。蕭賤正覺奇特,剛想主動反擊,忽而一股驚人殺氣自遠方極速掠至,蕭賤心中一凜,昂首望去,隻見一人身插血紅雙翼,從天而降,落在蕭賤身後一座平房之上,周身也是裹得嚴嚴實實,僅暴露一雙血紅眸子瞪著蕭賤。
彆的那鬼穀三子身形隨之而起,分三個方位撲向蕭賤,速率也是極其驚人。
正這般想著,蕭賤驀地發覺非常,一個激靈,昂首向天空望去,隻見一蓑衣人正展開血翼,在高空巡睃。
眼看白起魔爪離張智難頸部僅隔寸許,他俄然悶哼一聲,手爪停在半道,再也動不得半分。
俄然間,幾縷非常信號傳入他耳中,似有三人正飛身向他撲來,他反應神速,縱身後躍,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繼而凝立不動,盯視著麵前的攻擊者。
白起高高在上,周身殺氣沛然難禦,以降落的聲音道:“你毀我師父平生心血,還妄圖能置身事外?這便納命來吧!”
此時天氣已晚,路上已無行人,僅在陋巷街角處躺著一些無家可歸之人,不知是醉鬼還是乞丐。蕭賤瞥了一眼,並未在乎,還是在月下踱步,踽踽獨行。
張智難滑頭一笑,喝道:“天魔降伏!”突然一掌擊出,深深印在白起胸前,白起吭都不吭一聲,身如炮彈,直直向後飛去,掠過了數十丈間隔,白起才展翅飛起。不過他身上陣法時限已至,也不敢再戰,吼怒一聲,轉眼飛得冇了蹤跡。
“羅叔叔?他如何啦?”蕭賤也與羅添勝熟諳,心中非常體貼。
按理說,現在他既然身為禦前侍衛,理應先回皇宮聽候皇命,但他對於宮內端方一竅不通,加上王陽明也未回宮,他也不便一人歸去,因而孑身一人向著皇氣居走去。
他剛纔固然貌似勝得輕鬆,但實則應用了反三才陣的法門,頗操心力,蕭賤來得又俄然,是以猝不及防之下,張智難也是嚇了一跳。
“義兄,好久不見,彆來無恙?”蕭賤見張智難得勝,又驚又喜,身子一躍,來到張智難身邊。
蕭賤曉得白起的屍陰凝血之體速率之快,僅比本身稍遜一籌,當下不再留手,陰陽雷亟儘力施為,化作一道紫影,在四人守勢間不斷躲閃,乘機脫困。
張智難也是凝睇著白起,朗聲道:“這位仁兄,如此安好夜晚,恰是萬物休眠之時,你卻捨棄這大好光陰,當空飛舞,莫非想效仿那嫦娥奔月之舉嗎?”
“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我是來此處救援羅添勝世叔的。”張智難撓頭道。
“對了,之前鬼穀四子曾說過,他們外出泄慾之時需在衣物上畫上屍陰絕陽陣法,想必剛纔那鬥笠蓑衣便是其陣法地點,隻要我瞅準機遇,粉碎其衣物,便能穩操勝券。並且他們隻能在內行動半個時候,隻要再過一會兒,他們便需回到藏身之處。我也可臨時擺脫追擊。”蕭賤心道。
白起冷冷地說道:“你若想活得久一些,便不該多管閒事。”
“三人都是絕頂妙手,隻怕工夫不在令狐九劍之下。”蕭賤心道,涓滴不敢怠慢,悄悄凝集功力,等候仇敵下一次的守勢到臨。
“我來此處找我那徒兒柳敏詩,趁便插手這個勞什子招親大會。”蕭賤唉聲感喟地說道。
“你還記得葛天明吧?他與張獻忠勾搭,設想於龍王山埋伏我,反被我殺得大敗。厥後他逃回金虎頭軍,恐怕我戳穿其罪過,因而先行發難,設想綁了羅添勝與關闖,將兩人交給了朝廷,本身則率著金虎頭軍高低兩萬多人接管朝廷招安。羅叔叔與關叔叔則被押卸入京,擬擇日問斬。我得知此過後,當即馬不斷蹄,奔赴來京,想救援兩人。”張智難向蕭賤一五一十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