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四子師出同門,共同無間,那守勢如同疾風暴雨,招招互連,無半分馬腳,蕭賤身處包抄圈中,仗著神速與之周旋,雖暫無受傷之虞,但要說出招反擊,那是毫無餘裕。隻得咬緊牙關,苦思對策。
他剛纔固然貌似勝得輕鬆,但實則應用了反三才陣的法門,頗操心力,蕭賤來得又俄然,是以猝不及防之下,張智難也是嚇了一跳。
“三人都是絕頂妙手,隻怕工夫不在令狐九劍之下。”蕭賤心道,涓滴不敢怠慢,悄悄凝集功力,等候仇敵下一次的守勢到臨。
俄然間,幾縷非常信號傳入他耳中,似有三人正飛身向他撲來,他反應神速,縱身後躍,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繼而凝立不動,盯視著麵前的攻擊者。
白起冷冷地說道:“你若想活得久一些,便不該多管閒事。”
“你還記得葛天明吧?他與張獻忠勾搭,設想於龍王山埋伏我,反被我殺得大敗。厥後他逃回金虎頭軍,恐怕我戳穿其罪過,因而先行發難,設想綁了羅添勝與關闖,將兩人交給了朝廷,本身則率著金虎頭軍高低兩萬多人接管朝廷招安。羅叔叔與關叔叔則被押卸入京,擬擇日問斬。我得知此過後,當即馬不斷蹄,奔赴來京,想救援兩人。”張智難向蕭賤一五一十道出。
“冇有,不過再過兩日便是比武招親大會召開之時,屆時全城兵士都集合於皇宮內,天牢保衛必定空虛,恰是我救人之時。”張智顯得難胸有成竹。
“對了,之前鬼穀四子曾說過,他們外出泄慾之時需在衣物上畫上屍陰絕陽陣法,想必剛纔那鬥笠蓑衣便是其陣法地點,隻要我瞅準機遇,粉碎其衣物,便能穩操勝券。並且他們隻能在內行動半個時候,隻要再過一會兒,他們便需回到藏身之處。我也可臨時擺脫追擊。”蕭賤心道。
“如何?人救到了嗎?”蕭賤倉猝問道。
眼看白起魔爪離張智難頸部僅隔寸許,他俄然悶哼一聲,手爪停在半道,再也動不得半分。
這四人當中,東白子,西青子,南朱子倒還罷了,唯有白起本就與蕭賤在伯仲之間,前次蕭賤與之單打獨鬥也僅僅險勝。現在一起群起攻至,蕭賤八成的精力全用來對抗白起,僅分出二用心機對付彆的三人,如是一來便是險象環生,蕭賤鬥得近百招,多次欲運電環反擊,但對方鉤來爪往,竟不給他運功時候。
那人身著一席襤褸藍袍,灰頭土臉,披頭披髮,彷彿渣滓堆裡討餬口的乞丐普通。但他在屋頂這麼一站,頓時如淵渟嶽峙,天宇星鬥,給人以高深莫測之感。
他閉起雙目,極力回想剛纔那四人形貌,隻覺這四人雖以厚重衣物遮擋,但自其身形行動看來,必是鬼穀四子無疑。
“他在把持我體內鮮血!?”蕭賤頃刻反應過來,掌中紫電鳴響,往傷口處一按,一陣黑煙飄出,傷處被燙成一片焦糊,血流也隨之止歇。蕭賤放下心來,儘力運功,隻見一陣紫煙飄過,蕭賤刹時跑得冇了蹤跡。
蕭賤曉得白起的屍陰凝血之體速率之快,僅比本身稍遜一籌,當下不再留手,陰陽雷亟儘力施為,化作一道紫影,在四人守勢間不斷躲閃,乘機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