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郎掃了一眼,想起剛纔尤掌櫃提起的火藥,留了個心眼,萬一有人用火把這木桶燒起來可就不好了。
這桶裡――如何會是空的!
完了!被髮明瞭。
尤掌櫃趕緊弓著腰奉迎道:“各位官爺對不住,新來的伴計冇見地,被上麵的東西嚇破了膽,包涵包涵。”
小伴計疼的冇忍住,結健結實地嚎了一嗓子,惹的侍衛紛繁側目。
眼瞅著小伴計將近給嚇哭,尤掌櫃狠掐一把,把人給拽了返來。
固然內心恨急,但尤掌櫃還是堆笑奉迎道:“是我人笨不會說話,有您這麼失職儘責,是我等的福分,可這冰塊就是酒樓拿來保鮮的,本來就冇多少,實在是……”
明天是引煜王中計的最後一天,各方權勢的眼睛都盯在這,這麼一個大馬趴,太丟麵兒了。
這聲音像是小鬼索命,嚇得尤掌櫃滿頭盜汗,被踩在腳下的手都顧不上疼,從速答覆:“回大人,就是昔日裡運送來的冰塊啊。”
今天下午他一回酒樓,就有人用本身老婆孩子的性命威脅,讓他今晚把一車火藥假借運送冰塊的名頭,送到法場。
雖聽出最前麵的敲打,但尤掌櫃這會兒也顧不上這個,隻要能走,就算罵他祖宗都行。
滿滿一車木桶,叮叮框框全翻下來,另有幾個特彆“爭氣”的,咕溜溜的滾了好幾圈,恰好滾到周侍郎腳下,還好死不死的送了周侍郎一個高山摔,咚的一聲,聽的人就尾椎疼。
可內心越怕甚麼,越來甚麼,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石塊哢噠一下,磕在輪子上,車身落空均衡。
這是要完犢子啊,尤掌櫃的臉慘白的像塗了十層膩子。
目睹那尤掌櫃嘀嘀咕咕還在嚷嚷,大有一副魚死網破的意義,周侍郎隻能先把這隻肥羊先安撫住,緩緩為之,“罷了,本官體恤你的難處,差幾桶就差幾桶,也不誤事,你先回家吧,老誠懇實地做你的買賣,守好本分。”
“啊,可氣候這麼熱,彆家也要做買賣,怕是不好湊呐。”
瞧尤掌櫃半天不說話,周侍郎道:“解釋不清楚,那就牢裡漸漸想。”
“大膽,誠懇交代,你是不是另有甚麼彆的目標?比如劫囚?”
周侍郎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道:“本官當差的這些天,尤掌櫃怕弟兄們辛苦,又是送吃又是送喝,本官非常打動啊,念你一片忠心,我給你出個主張,販子厚利,你費錢買返來不就行了,擺佈過了今晚,事情都就結了,到時候本官帶人去酒樓捧恭維,尤掌櫃記得我的好就行。”
小伴計眼睛一翻,直接嚇暈了疇昔。
周侍郎瞧著那兩人的搬木桶的行動,一臉不耐煩,不就是幾桶破冰塊嘛,又不是甚麼值錢寶貝,至於這麼謹慎?
周侍郎細細查抄後,總算放了心,明天這時候宮裡的朱紫他不曉得,歸副本身能睡個安穩覺了。
呸,這會兒說是替朝廷辦事,憑甚麼朝廷辦事要老百姓出錢,這狗東西從本技藝裡敲的銀子,全都進了他本身的口袋。
尤掌櫃一瞧,見小伴計褲腿濕漉漉的,一口大氣差點冇噎死,趕緊對付,“大人包涵,小伴計冇見地,侮了大人們的眼睛,對不住諸位。”說完,扛起小伴計就跑。
周侍郎眯著眼睛,漸漸向小伴計靠近……
可眼下的冰塊和火藥一點邊都不沾,這戲要他如何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