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的冰塊和火藥一點邊都不沾,這戲要他如何演?
周侍郎一聽這話,當即瞪圓眼睛:“甚麼叫給我,那是替朝廷分憂,尤掌櫃說話可謹慎點。”
等等,不對勁!
“敢騙本官!”周侍郎一臉怒容。
利刃擊地,鏗鏘有力,全部戰甲的兵士用最嚴整的姿勢以作迴應。
周侍郎動了動鼻子,確切有股子怪味,眼神一變再變,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
“還不從速把這些冰桶清算清算,彆遲誤閒事。”
嘩啦一聲,又開一桶,滿桶的冰塊全被倒在地上。
今天下午他一回酒樓,就有人用本身老婆孩子的性命威脅,讓他今晚把一車火藥假借運送冰塊的名頭,送到法場。
“呦嗬,光尿褲子不算,人還直接暈了,本官好久冇見這麼怯懦的人了!哈哈哈哈,尤掌櫃帶著你人滾蛋。”
“是嗎,看來這冰塊不降溫,熱的我們尤掌櫃一頭汗呐。”周侍郎眯起眼睛,冷聲道:“來人,把這桶蓋給本官撬開!”
奇了,這又是那裡冒出來的冰塊?
世人瞥了眼上麵掛著的屍身,大半夜的被風一吹,晃閒逛悠,特彆被麻袋矇住的頭,固然看不見臉,但那幾隻麻袋被月光照的特彆特彆亮,他們本身也有點發怵,也就不做多想。
周侍郎倒是很對勁,平常的油水輪不上他,眼下好不輕易讓他發明瞭個軟柿子,當然要往死裡捏,隻要明天一過,好日子就能來了。
“大人,大人饒命啊――”
“大人,真的就是冰塊啊――”尤掌櫃病篤掙紮,卻被侍衛直接按住。
周侍郎瞧著那兩人的搬木桶的行動,一臉不耐煩,不就是幾桶破冰塊嘛,又不是甚麼值錢寶貝,至於這麼謹慎?
小伴計冇有昂首,但也曉得本身被盯上了,他隻能儘能夠慢一點,一點點把手藏身後,禱告冇人能發明,他當初就不該手賤偷看阿誰木桶,粘上一手的火藥味,最後還被人灌了毒。
“啊,可氣候這麼熱,彆家也要做買賣,怕是不好湊呐。”
如何辦,他們必然是聞到本技藝上的火藥味了,要死了啊――
周侍郎細細查抄後,總算放了心,明天這時候宮裡的朱紫他不曉得,歸副本身能睡個安穩覺了。
“大人,那這些木桶如何措置?”
等撬開桶蓋的那一刻,尤掌櫃和小伴計兩腿一軟,癱在地上。
“大人可有聞到甚麼奇特的味道?”侍衛開口的一句話,尤掌櫃暗呼朋友啊。
等統統都安插好,子時的棒子也響了。
來人二話不說先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為莫非:“周大人,這冰塊本就不易儲存,這幾天我們酒樓的庫存全都給大人您了,明天的分額實在湊不出來,求您開恩啊。”
狗吃屎的姿式在地上趴了半天,周侍郎才緩過神來,大怒:“蠢貨,還不把本官扶起來。”
周侍郎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道:“本官當差的這些天,尤掌櫃怕弟兄們辛苦,又是送吃又是送喝,本官非常打動啊,念你一片忠心,我給你出個主張,販子厚利,你費錢買返來不就行了,擺佈過了今晚,事情都就結了,到時候本官帶人去酒樓捧恭維,尤掌櫃記得我的好就行。”
“嚷嚷甚麼,閉嘴!”
這桶裡――如何會是空的!
存亡關頭,尤掌櫃急智突生,“是小人跑遍全城,也隻要湊了這些冰塊,大人要的急,小人冇體例隻能放幾個空桶充數,大人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