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替我要了五日的休沐,想來是要支開我。這幾日他可有行動?”
隻是在低頭的那一瞬,越則炳眼中閃過的滑頭,隻要他本身瞭然。
三今後,煜王回京。這入城後的頭一件事情便是進宮述職。
“啟稟父皇,四弟為國儘忠,帶病出行,幾次三番被暴民圍攻威脅,每有動靜傳回,兒臣便替四弟擔憂。此番得父皇天威庇佑,四弟能安然返都,官銜品級該當得以晉升,以彰四弟為國的一片赤忱。”炳王一字一句說的情真意切,雙眼泛紅,彷彿他真的每日因煜王的安危,而牽掛的夜不能寐。
倒是安郡公看著越則煜的背影,漸漸收回了他一天來掛在臉上的假笑。沉默半晌後叮嚀道:“去相府。”
“安郡公此言恰是兒臣心中所想。”言詞確確,沉穩安閒。
越則煜麵無顛簸的點點頭,掀起車簾,下了安郡公的車乘,入了煜王府。
還未等越則煜張口回絕,燕皇便大手一揮,準了炳王的請旨,以後便離了朝殿。
燕皇已然命令,眾臣跪倒一片,連稱聖上賢明,煜王則隻好領旨謝恩。
想起林子朝嘴裡說的周氏母子,越則煜內心滑過一個動機,還未深想,便隨即被安郡公的話打斷。
安郡公還是淺笑著,落拓道:“再過幾日,各州府便要上交本年的稅銀。青州府的缺口,炳王必定是要想體例填上的。隻是炳王是何籌算,現在還猜不透。”
炳王不慌不忙,在此插了一腳,令世人有些不解。堂上一時墮入了沉默,唯有暮秋的風捲入大殿,讓世人後頸一凉。
安郡公躬身上前,笑道:“臣覺得能為國儘忠,為聖上分憂,便是最大的誇獎,何況煜王也不是貪功厚利之人。方纔聖被騙著滿朝眾臣,已有言語嘉獎,如此足矣。”說著,又轉頭對著煜霸道:“不知煜王可同意微臣的話?”
江南政局已穩,民氣漸定,在逃四名學子嫌犯已放逐貧遠之地,永不召回。這些事情早已有人千裡密報,現在高坐龍椅的他不過做做模樣。
越則炳起家,靠近了越則煜的耳邊,小聲道:“五日的休沐,夠四弟好好歇息一番。自家兄弟,不消謝三哥。”說完眯著一雙桃花眼,拍了拍越則煜的肩膀,揚長而去。
秋風俄然勢強,猖獗的湧入吹掉了立在殿門兩側內監的頭冠。二人立即神采發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人驚嚇過分,直接暈了疇昔。總領內監見此,一計眼刀,從殿外溜進的幾個內監打暈二人,悄無聲氣的將二人抬出殿外。
“啟稟父皇,四弟多日勞累辛苦,加上之前餘毒未清理,懇請父皇降旨,免四弟五日的官署當值,好好休整一番。”
“對了,前幾日逸陽公主在城外遇刺,正巧被你府中的林子朝所救,為此聖大將都護營的軍尉好生斥責。如果燕都城內再有甚麼異動,離你拿回都護營的軍權便不遠了。過幾日你來我府上,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