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來也不能怪許笑飛，這是劇情——也就是天道的安排。

“這是甚麼？”許笑飛看得有些發楞。

一曲都快奏罷了，臨硯終究忍不住問道：“你有冇有聞聲琴聲？”

臨硯淡定地搖點頭，腳下動都冇動：“冇事，不必大驚小怪。”

數點燈火，疇火線的夜色裡閃現出來。

許笑飛來藥材室看他的時候，臨硯也正忙著稱量藥材。

不去見穆婉純，許笑飛還錯過了一本上好的琴道功法。

青鳥一蹦，跳到了紙包上麵，駕著缽盂又從原路飛了出去。

“……”

“不必，我顧得好我本身！就算今後打不過妖魔，莫非我還不會駕劍逃竄嗎？”許笑飛不依，將符籙一股腦塞到他手裡。

“我……”許笑飛彷彿想推讓，卻不知怎的，話還冇說，臉先紅了。

眼下他的手掌已是血流如注。落地之時，他先探到空中，臨硯彷彿還聽到“哢”的一響，恐怕這下他的腳也扭傷了。

兩句話的工夫，突如其來的地動就垂垂停歇下去。

“一件防身寶貝，也是我修仙的祖上傳下來的。”臨硯道，“內裡本來存著一股靈力，不過已經垂垂散去了，需求重新注靈。注入得越多，防備力就越是強大，可謂遇強則強。我的靈力遠不及你渾厚，在你手中，它的用處更大。對了，傳聞此物另有聚魂固魄之用，也不曉得是甚麼意義，總之是個好東西，你要好好應用。”他和順一笑。

從抱樸峰返來，吃了晚餐，許笑飛就拉著臨硯出了院子，叫出了他的飛劍。

臨硯冷靜地拿開他的手。

“你也該走了，再多練練禦劍飛翔。我可不想早晨像隻中箭的大雁一樣從天上栽下來。”他頭也不抬地對許笑飛道。

他捉起頸項間垂落的溫潤白玉，低頭瞧了一眼，道：“你放心，我……我必然會好好利用的。”

臨硯還向麵相慈愛的老婦人借了一個銅盆和一塊毛巾，打了點冰冷的井水盛在銅盆裡，現在正就著蠟燭的一點微光，將毛巾浸濕，又漸漸擰乾。

隻不過原劇情裡，許笑飛是一小我偷偷溜出來的，現在他和臨硯交好，就叫上了臨硯。

“好。”許笑飛將手臂環過他的肩，一瘸一拐地跟著臨硯往山下走去。

“嗯。”臨硯應道。他忽而轉頭，望向一旁。

如是過了好幾天，臨硯上午去書院，下午去藥材室背書。

現在在這小村四周的溪水邊彈琴的穆婉純，是配角許笑飛的“仙女姐姐”，他的可攻略工具之一——許笑飛不去，就錯過了這條攻略線，但是這關他屁事。

看他那副模樣，心機早就已經飄到爪哇國了。

……這又關他屁事。

聲音也是怪裡怪氣的。

“哈哈哈！我還會翻滾著飛，八字形飛，就怕你暈……咦，前麵是不是個村莊？我們去看看吧。”

夜風細細，月色腐敗。

“你不想去看看是誰彈奏的嗎？”臨硯問。

刹時招出了一把清燦爛目標仙劍。

“此次固然冇甚麼事，也難保……”許笑飛住了口，神采仍然憂愁，他想了想，往懷裡一掏，取出一疊淡黃色的符籙，“這些你拿著，是韓師兄畫的護身符，他送給我的。要用的時候捏在指間，念一個‘禦’字便可。”

“那裡，”許笑飛道，“韓師兄明天教了我禦劍飛翔之術，讓我繞著清閒派多飛幾圈，我這不就趁便來看看你嘛。韓師兄還誇我一學就會，的確像上輩子就會禦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