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楊臻的傳訊青鳥打發走,纔有空理他:“你如何有閒暇看我?在躲懶嗎?”
“哈哈哈!我還會翻滾著飛,八字形飛,就怕你暈……咦,前麵是不是個村莊?我們去看看吧。”
“纔沒有自吹自擂!你若不信,早晨我禦劍帶你出去兜個風,我們也好一陣子冇下過山了,如何樣?”
“放心好了,早晨見!”
許笑飛轉頭望望,發明連這間屋子都保持著原樣,鬆了口氣:“這是如何回事?”
“咦,莫非你很感興趣?好啊,你如果想,我就陪你一道去看看吧。”許笑飛順口道,他低頭看了看本身的腳踝,又改了口,“呃,你如果焦急就本身去吧,她彷彿將近奏完了。”
一向飛到他麵前,懸停半空。青鳥用小黑豆般的眼睛瞅著他,張口說道:“冰片二兩,紫雲精二兩,能令二者藥性中和的調和劑一兩,彙集調和劑時的副產品一兩。”
“可……”肩上傳來的力道驀地加大,許笑飛彷彿不由分辯,就要將他拐帶走。
“一件防身寶貝,也是我修仙的祖上傳下來的。”臨硯道,“內裡本來存著一股靈力,不過已經垂垂散去了,需求重新注靈。注入得越多,防備力就越是強大,可謂遇強則強。我的靈力遠不及你渾厚,在你手中,它的用處更大。對了,傳聞此物另有聚魂固魄之用,也不曉得是甚麼意義,總之是個好東西,你要好好應用。”他和順一笑。
夜風細細,月色腐敗。
這生長似曾瞭解,彷彿是遊戲裡的一個支線劇情……
“此次固然冇甚麼事,也難保……”許笑飛住了口,神采仍然憂愁,他想了想,往懷裡一掏,取出一疊淡黃色的符籙,“這些你拿著,是韓師兄畫的護身符,他送給我的。要用的時候捏在指間,念一個‘禦’字便可。”
臨硯會過意來,這是楊臻在考覈他背書的效果了。
臨硯本來就冇多少興趣去看。
“那裡,”許笑飛道,“韓師兄明天教了我禦劍飛翔之術,讓我繞著清閒派多飛幾圈,我這不就趁便來看看你嘛。韓師兄還誇我一學就會,的確像上輩子就會禦劍似的。”
“伸手。”臨硯道。
青鳥一蹦,跳到了紙包上麵,駕著缽盂又從原路飛了出去。
“不能留在山裡,夜間多有野獸,說不定另有妖獸出冇,我們先去那村莊裡吧。”臨硯道。
離空中約莫另有十丈時,一頭慌裡鎮靜的夜梟劈麵撞了上來。許笑飛趕緊遁藏,劍身猛地一扭,俄然顛覆。
眼下他的手掌已是血流如注。落地之時,他先探到空中,臨硯彷彿還聽到“哢”的一響,恐怕這下他的腳也扭傷了。
“我冇事。”
“煉丹?”許笑飛頓時想起了甚麼,看來韓樾也給他說過本門的丹房長老的事蹟,“爐子又炸了?不可,不可,這太傷害了!你真要留在這裡嗎?祁師姐說了,早早改換他道還來得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學劍?”
“嗯。”臨硯應道。他忽而轉頭,望向一旁。
“好。”許笑飛將手臂環過他的肩,一瘸一拐地跟著臨硯往山下走去。
一曲都快奏罷了,臨硯終究忍不住問道:“你有冇有聞聲琴聲?”
臨硯將手中的毛巾搭上去,裹了一裹。
楊臻的那隻青鳥正兩腿一叉,坐在缽盂中,懸空等在那邊,也不曉得已經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