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鴻。”

小師叔的弟子們都圈在一間殿堂裡，不到傍晚不放人。清鴻輕車熟路地爬在牆頭，瞥見了內裡打鬨成一團的弟子們。

此時現在，清鴻的第一個目標，是開陽宮。

玄晏的聲音如鬆間清泉，安靜無波，彆有神韻。

玄凜不在，弟子們膽量大了點。矮個子的清平朝他不屑冷哼，當即捱了一道。

玄雲喚了保衛弟子，將空中清理潔淨，才語重心長地對他道：“如何這麼不謹慎……”

清鴻的麵貌非常馳名，其他門派都曉得，玄天門掌門有個聰明俊美玩世不恭的親傳弟子。

一聽保衛弟子稟報，玄和麪前一黑，栽倒在地。

傳聞十四師叔出身王謝世家，洞明宮的安排明快而高雅。帶路弟子將他帶到書房前，恭恭敬敬退下。

“清鴻師侄昨日送來的粽子，味道不錯。”他目光追著清鴻遠去，淺淺地笑，“不若此後的端五節，都由他來送粽子吧。”

“師兄。”

“這是沙子餡的。”

日光平和，樹影錯落。玄雲冇來得及禁止，他已經一口將茶飲儘。

清敏是他二師姐，排行比他大。他方纔拜入師父門下時，清敏就因為妒忌，在他手背掐出兩條血痕。

可惜，真可惜，一個比他美的都冇有。

他方纔收回眼神，就看到牆底下，清冥眯著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他冇有爬牆頭，向保衛弟子打過號召，光亮正大地走進了洞明宮。

但是在玄凜的弟子們眼中，麵貌都是浮雲，這個師兄隻是比他們都雅一點點。

又一個粽子飛了過來，清平毫不在乎，卻被打得一懵。

底下混鬨的弟子們很快發明瞭牆頭的少年。

玄雲：“……”

牆頭少年手指靈動，剝開一隻粽子，行動文雅地咬了兩口。

“稟告掌門，清鴻師兄去了天璣宮。”

“實在不苦，隻是你味覺太靈敏。”

玄雲開端抱怨：“半個月前，他去寒冰牢貼了幾張符咒，差點把九師弟困在內裡。五天前把六師弟剛煉好的丹藥放在鳥窩裡。明天又去小師弟那兒，玩弄了幾個師侄……”

玄晏沉浸於經籍符咒中，冇有重視到他得逞的淺笑。

固然心疼愛徒，可畢竟是他有錯在先。玄雲咳了咳，問道：“師弟何事？”

清鴻一本端莊地將粽子呈了上去。

貳心念一動。

飯能夠亂吃，話不能胡說。兩人手談一局，玄雲好不輕易安靜下來，保衛弟子又來報：

“師兄，不是我說你……”

玄晏緩徐行出，清鴻頓時如見了鷹的兔子，撒腿就跑，一句“不是人”咽回肚子裡，再也不敢出口。

乍眼看去是個淺藍色穿著的俊美少年，可他手裡甩著的腰牌明示了他的身份。凡是路過他身邊的弟子，皆神情惶恐，退避三舍。

清鴻卻不感覺她不幸。

次日朝晨，掌門親身來接人，心疼得不得了。但見愛徒叼著隻粽子淚奔而出，俊美的臉早已僵了。

頭髮都亂了，衣服上滿是足跡。

玄和師叔做的吃食是玄天門一絕，偶然輪到洞天大會，其他門派都會要求玄和師叔帶些吃食零嘴去。

小師弟玄凜忙著收徒，不過人都圈在開陽宮，平時出不來。清鴻年紀小，又是掌門的親傳弟子，聰明過人，鬼點子卻多，是玄天門一霸。掌門師兄有這麼個門徒，氣得頭髮都白了很多。也扳連其他師兄弟，聞聲收徒就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