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騷猴兒喝了一聲彩。

俞青紅將天蓬尺遞到武嶽陽跟前，“你有甚麼話說？”

“是！徒弟。”蒙麵女子取過幾條黑布，分兩條與那粗手大腳的丫環，要將五人的眼睛蒙上。

武嶽陽撓撓頭，看著地上通緝佈告上灰袍白叟的畫像道：“我不曉得他是不是叫張甚麼順，隻曉得他彷彿是個羽士，他讓我們叫他灰袍爺爺……難不成這根木棍有甚麼花樣不成？”

折騰了這麼一夜，天氣已大亮。

“又要把我整哪兒去？哎呦，彆矇眼呐……奶奶個爪兒的輕點！我招了還不可麼？人是那麻子臉殺的，古籍是那灰袍老道拿走的，其他的寶貝都歸了那間諜馬三。乾嗎跟我們難堪？大美妞……不是不是，天仙姐姐！觀音菩薩！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鐵牛打了個激靈，彷彿驚醒過來，他固然憨頭憨腦，可瞧著舵頭麵色不善，也曉得不是功德。鐵牛少有的機警起來，趕緊擺手，一邊後退一邊指武嶽陽道：“是他的是他的！”

鐵牛聽到美婦說話清楚是舵頭婆婆的聲音，但是麵前之人風韻冶麗，氣度雍容，那裡是上了年紀的老婦。鐵牛中邪普通盯著俞青紅，不曉得她是人是妖，他傻愣愣地半張著嘴一動也不動。

俞青紅怒極，閉了眼冷靜地坐了半晌，道：“把他們送到那兒去！看看他們中有幾個鐵嘴鋼牙。”

蒙麵女子秋蟬和粗手大腳的丫環阿曲懶得理睬騷猴兒，任由他大喊小叫。兩人沿石階蹬道迴旋而上，將武嶽陽、姚青、麻耗子和梢公老孫一一關進黑塔石室。

“你在樓上？我們在寺廟裡麼？哎，其彆人呢？都死啦？”騷猴兒連串問道。

“你省點力量吧！”姚青的聲音重新上傳來。

騷猴兒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掙紮起家四周遁藏，“哎哎……又要把我們關哪兒去……你們抓錯人了，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

“好短長的小丫頭！”俞青紅瞥了眼姚青，麵色一沉，“你們的大話如何能瞞得過我？勸你們彆耍把戲了！你們既然從邛崍逃到此地，又以盜寶的罪名遭到通緝，莫非平空誣告你們？退一步講，即便你們冇有盜得寶藏，起碼也曉得些寶藏的動靜，你們甚麼也不說就想大搖大擺地分開，那是做夢！”

武嶽陽道：“灰袍爺爺臨時有事，號召也冇打就不見了。”

俞青紅滿腹猜疑道：“你的眉眼，像極了一個姓張的人。”

美婦天然就是“三江社”船埠的舵頭俞青紅了。

武嶽陽看看呆立著的麻耗子，悠悠道：“他早逃回南京去了。”

五人被重新推上馬車，丫環阿曲在前麵駕車，蒙麵女子跟在前麵押車，一行人緩緩向七星山上趕去。東方已經漸白，馬車東轉西繞，來到七星山的峰頂，終究停在一座黑塔前。

俞青紅將手中天蓬尺向竹木地板上重重一頓，道：“他躲在那裡，冇與你們在一起麼？”

騷猴兒得知姚青也在，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昂首向上喊道：“哎呀，你們既然在如何不說話？”

武嶽陽心中揣摩：“這女子所說的模糊與二爺爺之前奉告本身的相互印證，莫非爹與我真是龍虎山張氏一族？爹與這中年美婦又是甚麼乾係……”他搓搓鼻子，冇有回聲。

俞青紅緊繃的神情略微和緩些，到一旁方椅上坐下，又細細地打量武嶽陽一會兒，說道：“那佈告上雖未寫他的名字，但是化作了灰，我也能一眼認出他來。你彆信口胡說，我現下問你，這佈告上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吧？你到底姓武，還是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