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腦袋大馬金刀地坐在皋比座椅上，他揪了揪耳垂道：“都說說吧，這仗如何打？這窯如何砸？”（砸窯：指攻打索家嶺連合會老巢）

“他媽-的，就你不誠懇！”謝老二抄起槍托掄下，啪地一聲砸在黃臉男人臉腮上，頓時紅腫起來。黃臉男人怒瞪著謝老二，不敢還手。

“他們連合會竟跟國軍搭上了乾係？”姚大腦袋挑眉道。

“我早就說過姓馬的不是好人，準是他用心讒諂！撤除我們他就成了連合會的主心骨！”黃臉男人叫罵道。

水牢內的世人一齊勸道。

武嶽陽從何四那邊勻了半拉饅頭，就著碗底的米湯不幸巴巴地舔舐著。他又氣又恨，正愁無處宣泄，見院裡有人出去，他撲到牢門上就要開罵，剛伸開嘴，卻看到那大頭的山匪頭領呼啦啦帶著一群山匪凶神惡煞的闖出去。武嶽陽瞧出氛圍不對，從速縮身退回人群前麵。

姚大腦袋給姚青使了個眼色，姚青將兩指含在口中，打了個呼哨，緊接著黃臉男人就被押送返來，重新丟進水牢。

“瞅啥！拖出去，點了！”謝老二破鑼般的嗓子叫喚道。

“你彆耍把戲，你們這幾小我的命可全把握在你本技藝裡。”姚大腦袋威脅道。

“你們到底要乾嗎，請直說。”何四中間的黃臉男人不耐煩地說道。

姚大腦袋懶得和他解釋，頭一擺，道：“翻開牢門，都拖出去，一概活埋。”

葛師爺見姚大腦袋虎著臉，倉猝拉住謝老二，使了個眼色，“兩軍交兵，不斬來使，你們玩得太絕，如何連去說票的都不放過?你們現在可還在我們手裡呐，連合會的現在誰當家？不管你們死活了？”葛師爺捋著鬍子一句一句地闡發道。

何四一夥人不曉得姚大腦袋所指的是甚麼，但都猜到準是連合會又作出了甚麼事來觸怒了這些山匪。何四不敢胡亂迴應，他嚅嚅地支吾道：“這……這……”

“騷猴兒，你說！”姚大腦袋揚頭道。

“這倒說不清楚。不過，據傳武團長的公子前些日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擄走，並且是當著武團長和很多的保鑣兵的麵，硬生生擄走的，武團長率著步隊，持槍騎馬又追又攔，愣是有救下來，他那公子現此存亡難料，下落不明。”葛師爺有板有眼地說道。

“曉得你們這麼不講道義，老子早帶弟兄們掃平你們老窩了。我們冇動你們一根指頭，你們卻前後點了我們兩名弟兄，今個你們必須得給我個說法，讓我和兄弟們有個交代！”姚大腦袋咬牙道。

“說那麼多的冇用！”姚大腦袋目露凶光，“我得給我的兄弟們報仇，你們這些人全數都得陪葬。現在我需求連合會的諜報，誰奉告我就讓誰多活兩天。”

“也冇甚麼不好，我們講甚麼道義，彆人可不講！”謝老二大大咧咧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姚大腦袋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壓著肝火道：“去後院！”

姚大腦袋擺手道：“我纔不管這些襤褸事，我隻問誰有拿下連合會的體例，兵貴神速，抓緊時候挑首要的說，彆扯這些冇用的！”

“能有甚麼體例？”何四輕歎一口氣，“姓馬的成心置我們於死地，隻怕我們活著還是死了連合會的兄弟們都不曉得。”

何四見黃臉男人即將被拖出院子，終究開口道：“罷了，我們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