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師爺見姚大腦袋虎著臉,倉猝拉住謝老二,使了個眼色,“兩軍交兵,不斬來使,你們玩得太絕,如何連去說票的都不放過?你們現在可還在我們手裡呐,連合會的現在誰當家?不管你們死活了?”葛師爺捋著鬍子一句一句地闡發道。
姚大腦袋大馬金刀地坐在皋比座椅上,他揪了揪耳垂道:“都說說吧,這仗如何打?這窯如何砸?”(砸窯:指攻打索家嶺連合會老巢)
“他們連合會不是上千人麼?即便頭子怕也少不了幾十個吧,多大的院子能容得下這麼些人?索家嶺幾時有那麼大的院子了?”姚大腦袋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騷猴兒擠到前麵來,小眼滴溜亂轉,他舔舔嘴唇道:“連合會的窯砸不得,那是個響窯,院子四角築了崗哨炮樓,有嘍囉端著噴子值守。”
“騷猴兒,你說!”姚大腦袋揚頭道。
眾匪跟從他走進後院,一夥人浩浩大蕩將水牢圍住。
“四哥,想個彆例吧。”黃臉男人揉著紅腫的臉頰問。
“大掌櫃的,甭跟他們囉嗦,直接拽出來全插了!”謝老二瞪著眼高叫著突破長久的沉默,眾山匪嘍囉受他煽動,一時群情激奮,“插了”、“點了”呼喝個不斷。
“能有甚麼體例?”何四輕歎一口氣,“姓馬的成心置我們於死地,隻怕我們活著還是死了連合會的兄弟們都不曉得。”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姚青躊躇著拿過鑰匙,“爹……”
“都出來!”
“冤有頭,債有主。殺你們露台山上豪傑的又不是我們,乾嗎要我們背黑鍋?”黃臉男人叫道。
“想體例送信出去。”
姚大腦袋擺手道:“我纔不管這些襤褸事,我隻問誰有拿下連合會的體例,兵貴神速,抓緊時候挑首要的說,彆扯這些冇用的!”
“你彆耍把戲,你們這幾小我的命可全把握在你本技藝裡。”姚大腦袋威脅道。
“老四!”
何四咳嗽兩聲,“他們都叫他馬長官,詳細姓名誰也不清楚,隻曉得是固驛壩的一個啥子保長的親戚,傳聞是武團長的老部屬,很奧秘的一小我。”
前院官房正中,眾匪堆積到忠義堂內。
“瞅啥!拖出去,點了!”謝老二破鑼般的嗓子叫喚道。
刀疤臉沉不住氣了,站起道:“嘎巴亂脆,立馬直接圍上去,上風頭放把火,老幼良賤殺個痛快……”
姚大腦袋冇有反對,兩個嘍囉便架起黃臉男人,往前院拖去。
“你們到底要乾嗎,請直說。”何四中間的黃臉男人不耐煩地說道。
“他媽-的,就你不誠懇!”謝老二抄起槍托掄下,啪地一聲砸在黃臉男人臉腮上,頓時紅腫起來。黃臉男人怒瞪著謝老二,不敢還手。
何四一夥人不曉得姚大腦袋所指的是甚麼,但都猜到準是連合會又作出了甚麼事來觸怒了這些山匪。何四不敢胡亂迴應,他嚅嚅地支吾道:“這……這……”
“這倒說不清楚。不過,據傳武團長的公子前些日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擄走,並且是當著武團長和很多的保鑣兵的麵,硬生生擄走的,武團長率著步隊,持槍騎馬又追又攔,愣是有救下來,他那公子現此存亡難料,下落不明。”葛師爺有板有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