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然一向看到第十題,全都如此。再看最後一題,倒是一篇義理闡釋的小作文,要求就“虛元生天然,天然生道。夫道者,元形元體,則天賦一係是也”這句話做出闡述。這句話出自《老子西升經》,講的是道的本源,以及道和形之間的乾係。
……
“玉皇閣的來信非常高聳,袁師兄說得不錯,大鍊師如果真有攙扶趙然之意,當會與我等來信,而不是與趙然私信。馮燦已在院中役力三年,家學淵源,熟讀詩書,且乃府衙馮同知嫡親,馮同知為此事特地令人來院中遞過話,這是幾位師兄都曉得的……李良為人機靈,辦事靈巧,為成都府李氏之子,李氏承諾,此事若成,便獻上五千兩白銀,以助院產……莊懷儉樸誠心,素能刻苦……成安技藝精美,品德忠誠……”
但今時卻有分歧,空缺前麵竟然又附了一個“釋”字,這是要答題者將本章默寫出來的經文停止註釋。對《品德真經》的註釋有很多種版本,乃至每小我都有每小我的瞭解,那麼究竟以哪一種為標準答案呢?――天然是《老子想爾注》了。是以,此次考校即是插手了《老子想爾注》這本經籍,比起以往而言,難度增加了很多。
監院感到一陣難堪,望動手中的這封信,他真想立即拆開來看看,究竟大鍊師在信裡說了些甚麼。可他曉得本身不能這麼乾,大鍊師的私信,數遍道門,有幾小我敢隨便拆開?起碼川省一地,敢這麼做的人絕對湊不出一掌之數!
趙然等五人在經堂外苦候多時,也不知隔了多久,才見典造房張典造和經堂蔣高功連袂而出,讓他們入堂備考。
“三都”在經堂內吃茶坐等,監院徑直去了後院,過了不知多久,監院迴轉經堂,臉上非常丟臉。
在無極院的高層當中,監院的話語權當然比“三都”要重很多,他如果一意孤行,非要力捧馮燦,馮燦也能夠正式遷轉,但這麼做的結果常常會不成預感。開罪了“三都”,他將來的日子一定好過,最關頭的是,萬一大鍊師真有讓趙然遷轉的意義,那麼他就必須做好接受大鍊師肝火的籌辦。
是以,監院心目中最抱負的成果,就是“三都”和本身站在一起,如果遷轉馮燦或者李良的決定由院中高層們分歧做出,他肩膀上的重壓就會小很多。
再看第二題,“穀神不死,是謂玄牝”,這是經文第六章的肇端句,前麵一樣要求註釋。
題目範例大抵不異,不過就是默寫經文。趙然先不作答,重新到尾細心看了起來。
他最屬意的人選是馮燦,也受過馮家的辦理,可問出這句話來今後,袁都廚本身也覺悟過來,暗道不好。公然,羅都管已經不消再說甚麼了,神采安靜的端起茶盞來抿了一口。朱都講始終冇有發聲,可一副深思的神采卻令人感到壓抑。
監院一陣氣沮,目光在“三都”臉上逡巡半晌,頓腳道:“我去尋方丈,由方丈做主!”
張典造和蔣高功批示幾個道童搬來幾張條案,置於五人身前,條案上是筆墨紙硯。趙然吸了口氣,閉目凝神半晌,將心境安靜下來,便翻開了那捲紙張。
第一道題給了個開首,“道衝而用之,或不盈”,前麵留出空缺,這是要答題者將前麵的本章內容默寫出來。趙然從蔣高功口中早已得知,往年的答題也就僅此罷了,根基上都是環繞著《品德真經》原文來考覈的,冇有更多的深切下去。畢竟,考校火工居士道經內容,本來就彷彿有些嚴苛,更何況這類考校隻是走過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