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邁出,天旋地轉。
“莫非前輩就不想替你師兄討回一個公道那?”蘇長生眉梢一挑,輕笑道。
…………
公冶黃聞言不置可否,淡淡地說道。
蘇長生自矜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
峨眉!
“末學掉隊赤烏,特來求見公冶前輩,還請前輩不吝賜見。”
“天機天數,諱莫如深,差之毫厘,繆之千裡,莫非你真覺得我們所驚駭的,是戔戔峨眉嗎?”
公冶黃正端坐在一塊巨石上運轉功法,溫養肉軀。
公冶黃聽完蘇長生這番話,突然發作出一陣狂笑。
自語一句,公冶黃也不猶疑,刹時便遁出元神,伸手一點,滿盈在黑穀中的烏黑迷霧便不斷的翻滾,湧動著。
要曉得,當年獨一能與峨眉派並駕齊驅,爭雄天下的就是叱利老魔初創的西方魔教。
叱利老魔堂堂西方魔教之主,再如何說也是一方魔祖的存在,要說魔性深重,人間冇有幾個能比叱利老魔更深的了。
下一瞬,烏黑的迷霧便刹時從中裂開,現出了一條通道出來。
當蘇長生再次展開眼睛,隻見麵前鵠立著一名豐神俊朗,身形矗立的黑衣道人,氣勢如淵如海。
公冶黃輕描淡寫地轉過這個話題,意味深長地說道。
公冶黃心念一動,止住了功法的運轉,闔上雙眼,潛運元神,冷靜地演算著天機。
蘇長生微微一笑,道:“如果在此劫當中,隕落的修士達到必然的程度便會反哺六合,存留活著間各處仙府和小天下當中,末法以後,這些處所仍然能夠持續數千年的朝氣,這便是峨眉的運營!”
本來蘇長生對影象中叱利老魔俄然由魔轉佛,寂滅飛昇之事便心存思疑。
見此景象,蘇長生如何不知公冶黃的情意?
“天無絕人之路,大衍五十,另有遁去的一,末法之劫也並非冇有破劫之法。”
公冶黃似笑非笑,直接問道:“說罷,你來見我又是所為何事?”
“那你的破局之法,便是與那峨眉掠取那些仙府咯?”
“既然末法以後,人間再無修士,峨眉的運營又從何提及呢?”公冶黃步步緊逼。
黑穀四周的氣象倒是與修月嶺棗花崖有著天壤之彆。
一起行來,鳥獸無蹤,彷彿一片死寂的陰司地界。
公冶黃脾氣古怪,傲岸固執,如果蘇長生先提千年冰蠶之事,搞不好便會讓公冶黃以為蘇長生是挾恩圖報,威脅於他。
本來這僅僅隻是蘇長生心機暗淡的測度罷了,但是從公冶黃拒不接管長眉真人的招攬,還發下大弘願誓要以傍門證道的行動來看,恐怕公冶黃心中也不無設法。
“如果能有諸位前輩互助,長輩有信心不會讓峨眉專美於前。”
“你這傲慢小輩,連本身的敵手是誰都不曉得,竟敢在此胡吹大氣,的確就是好笑至極!”
“此番殺劫乃是末法之劫,峨眉的運營不過就是以殺止殺,此乃上古破劫之法!”
一念及此,蘇長生狀似偶然地問道:“這地仙之宗,莫非另有甚麼說法不成?”
若非一旁的巨石上盤膝著一座栩栩如生的石像,麵貌與黑衣道人彆無二致,丁點兒也看不出這是公冶黃的元神法體。
但是佛門固然與魔教相沖,但是想要算計叱利老魔這類級彆的魔君,要支出的代價恐怕也是難以接受的。
“末法之劫,你可知何為末法之劫?”公冶黃聞言神采凝重,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