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一旁的巨石上盤膝著一座栩栩如生的石像,麵貌與黑衣道人彆無二致,丁點兒也看不出這是公冶黃的元神法體。
當蘇長生再次展開眼睛,隻見麵前鵠立著一名豐神俊朗,身形矗立的黑衣道人,氣勢如淵如海。
“如果能有諸位前輩互助,長輩有信心不會讓峨眉專美於前。”
“哈哈哈哈,荒誕!”
要曉得,當年獨一能與峨眉派並駕齊驅,爭雄天下的就是叱利老魔初創的西方魔教。
“末法之劫,你可知何為末法之劫?”公冶黃聞言神采凝重,冷冷地問道。
俄然聽到蘇長生的求見,公冶黃倒是一楞。
一念及此,蘇長生狀似偶然地問道:“這地仙之宗,莫非另有甚麼說法不成?”
公冶黃輕描淡寫地轉過這個話題,意味深長地說道。
“大難臨頭了,另故意機糾結這些煩瑣禮節?”公冶黃似笑非笑,隨便的一擺手,道:“膽敢爭奪地仙之宗的尊位,好大的口氣,好大的膽量!”
“老道便陪你們這群老不死的瘋上一回那又何妨?”
在黑穀外落下遁光後,蘇長生也不敢衝犯,口中的話語束音成線,遞入穀中。
“天無絕人之路,大衍五十,另有遁去的一,末法之劫也並非冇有破劫之法。”
“此番殺劫乃是末法之劫,峨眉的運營不過就是以殺止殺,此乃上古破劫之法!”
當下也不躊躇,遙空行了一禮以後便虛空踏步,邁步走了出來。
公冶黃心念一動,止住了功法的運轉,闔上雙眼,潛運元神,冷靜地演算著天機。
公冶黃脾氣古怪,傲岸固執,如果蘇長生先提千年冰蠶之事,搞不好便會讓公冶黃以為蘇長生是挾恩圖報,威脅於他。
蘇長生對於千年冰蠶之事決口不提,一開口就開門見山地尋求庇護,倒是針對公冶黃的脾氣特地如此說的。
蘇長生微微一笑,道:“如果在此劫當中,隕落的修士達到必然的程度便會反哺六合,存留活著間各處仙府和小天下當中,末法以後,這些處所仍然能夠持續數千年的朝氣,這便是峨眉的運營!”
“赤烏?這又是何方崇高?”
詭計論的第一原則就是:誰受益,誰教唆。
“既然末法以後,人間再無修士,峨眉的運營又從何提及呢?”公冶黃步步緊逼。
“那你的破局之法,便是與那峨眉掠取那些仙府咯?”
自語一句,公冶黃也不猶疑,刹時便遁出元神,伸手一點,滿盈在黑穀中的烏黑迷霧便不斷的翻滾,湧動著。
峨眉!
下一瞬,烏黑的迷霧便刹時從中裂開,現出了一條通道出來。
“末學掉隊赤烏,特來求見公冶前輩,還請前輩不吝賜見。”
“有冇有說法不首要,首要的是你已經接下來了,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見此景象,蘇長生如何不知公冶黃的情意?
很久以後,公冶黃方纔展開雙眼,閃過一絲如有所思的神采,心中暗忖:本來是他,李道友倒是好定奪,罷休一搏?
“我憑甚麼要庇護於你?”
叱利老魔堂堂西方魔教之主,再如何說也是一方魔祖的存在,要說魔性深重,人間冇有幾個能比叱利老魔更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