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劍山麵沉如水說:“盧元龍此人,品德雖差,手底下卻有些實在本領,人到了他的手裡,想要返來不是易事,需從長計議,不過他曉得小婉是我玄龜堂的人,諒他也不敢胡來。”
白城見盧劍山不置可否,便知他對崔博元不甚對勁,接著說道:“師父如果擔憂崔二哥敵不過牛頭寨來人,小人願與崔二哥同往,小人這點工夫,自傲還護得住崔二哥全麵。”
二人出門一起往販子上走去,路途之上,這幾位捱打的仁兄也都做了自我先容,這幾位也都姓高,滿是一個輩分的兄弟,彆離叫做高歌、高歡、高遠、高鋒、高正和高陽。
見事情說定,白城俄然麵露遲疑之色,說道:“有件事卻不曉得當講不當講。”
在高家寨北麵四十裡處有個牛頭寨,寨主姓牛,雙名伯通,是天龍門一處罰壇的壇主,獲得動靜說高太公故去,便趁虛而入,遣人來高家寨傳道,要高家寨三日以內改尊天龍門祖師,奉牛伯通為壇主,如若照辦,有多量財物賜下,不然就要兩家兵戎相見。
好景不長,高太公過世以後,這幾位便被打回本相,不但出去傳道無人理睬,便是用飯也成了題目,故此幾民氣一橫,竟去找牛頭寨傳道之人的費事,不料傳道之人技藝高強不說,便是部下的保護也非常彪悍,將幾人痛打一頓,趕出寨去。
白城聽到這幾個霸氣外露的名字,心中暗道也是你們命不好,如果生在我阿誰年代,就憑這幾個名字,也能夠去玄幻小說做仆人公,當下說道,我和崔二哥也記不住這些名字,如許吧,按春秋排,喚作高老邁到高老六,幾人便點頭應下。
白城苦著臉說道:“剛纔聽這幾位兄弟說,牛頭寨人多勢眾,隻要我二人同去,恐不好鬥,師父若能將那收回火獸的玉佩,或是孫師叔收回火球的符紙,與我一些,必能辦成此事。”
固然如此,麵前這幾位仁兄卻未改信,倒不是說這幾位有多虔誠,隻因這幾位家道貧寒,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常日裡勉強以打獵為生。
高家寨幾位主事之人,商討了一回,便不等三日,連夜安排人上門,表示情願改換門庭。
見盧劍山問話,此人方纔止住哭聲將事情原委一一講來。
盧劍山眉頭一皺,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來我這裡痛哭?”
盧劍山恨恨說道:“若我所猜不錯,當是天龍門門主盧元龍,他因傳道之事,與我堂中多有牴觸,不想此次竟用出這般手腕!”
第二日,牛頭寨便派來傳道使者,在高家寨開了香堂,不消一日,全寨高低俱已改信。
白城在一旁聽到,來的這幾位說話擺佈不離“天龍門”三個字,不由心中一動,暗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當機立斷插話說道:“何必勞煩諸位師兄,現下便有人能處理此事。”
盧劍山一愣,轉頭問道:“你說的是何人?”
臨走之時,白城像想起甚麼似得,俄然轉頭說,昨日祖師爺又給盧道長托夢了,說小婉乃是天上星君,日星不想見,故此小婉也見不得日光,故此白日裡要待在屋內,便是早晨也隻能去院裡轉轉,不能出門,崔氏佳耦趕緊承諾不迭。
二人排闥進院,崔氏老佳耦正在燒水做飯,見倆人返來,便號召兩人先坐下喝茶,白城也不客氣,討了杯茶,坐下把本日上午之事說了一遍,隻說是盧道長念崔博元勞苦功高,成心汲引他做個壇主,讓白城陪他同去,也做個副壇主,隻是隱去了前任壇主已死,幾位使者被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