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忠心,卻不知是何良策?”
房中寂靜很久,半晌以後,方纔聽到:“既然如此,你先拜彆,我再考慮一二,如果可行,我便讓人找你,不過本日之事,再不準多傳!”
深夜之間,白城盤膝坐在床上默運心法,俄然聽到門彆傳來“吱”的一聲,隨即有腳步聲音遠去,便知是高老二出門,因而邁步出門,暗中跟在他身後。
白城聽他說完,略一沉吟,說道:“也罷,既然你故意,我便給你個機遇,隻要你能辦好此事,便跟在我身邊吧。”
孫殿山聽到此處,已知並無挑選,長歎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小老兒便應下此事。”
老仆點頭應是,提著燈籠帶高歡出門去了。
老仆想了一想,說道:“也罷,諒你不敢,在此等我,等我前去稟報。”
老仆站在書房門口,俄然聽到身側傳來“啪”的一聲,趕緊回身去看,倒是一塊瓦滑落下來,白城趁機從外院屋脊之上,飛身躍起,發揮破玉十三式中的“浮雲式”,雙臂伸開,微微扇動,如鳥滑翔普通,飄落在內院屋脊之上,前行幾步,來到書房屋頂,伏下身聆聽房中對話。
第二日上午,白城正在屋中閒坐,俄然聽到叩門聲,排闥一看,倒是高歡站在門外,便將他讓進屋內。
孫殿山問道:“聽高歡講,尊師乃是堂中盧道長,既然如此,為何二位壇主入我高家寨便一味討取財帛,行此殺雞取卵之舉,又為何要遣高歡來讓我等請孫祖師來此?”
青衣老仆帶著高歡來到書房門前,輕叩房門,隻聽內裡“嗯”了一聲,老仆推開房門,讓高歡走了出來,本身卻守在門口。
高家寨地處群山之間,常日裡也冇甚麼文娛,此時夜深,寨中之人早早便熄燈睡下,隻要打更的更夫與巡夜的保衛在四周巡遊。
行未幾時,二人跨過院門,來到內院。
白城遠遠看到見青衣老仆守在門前,略一遲疑,在屋脊上摸起一塊瓦,微微用勁,捏碎一角,悄悄一彈,將側屋屋簷一片瓦打落掉下。
“小人常日在屋入耳二位壇主言講,他們的師父乃是堂中祖師盧劍山,此人做事極其放肆,前幾日在幾位主事床頭寄柬留刀者便是此人,為人最是貪財不過,崔、麻二人所作所為便是此人授意。不過此人雖橫行霸道,在門中也有一仇家,始終何如不得,便是孫道海祖師,如果殿猴子聯名寨中諸位主事寫下一份手劄,遣人送去,將高家寨托庇在孫祖師門下,便可等閒將崔、麻二位壇主趕走。”
白城站在屋中,目送他遠去,長笑一聲,說道:“挖下深坑等豺狼,灑下香餌釣金鼇,此計若成,不愁黃天道之人不露麵。”
白城見他應下,笑道:“孫老公然是明白人,如果此事能成,壇主之位非孫老莫屬。”
高歡“啪”的一聲雙膝跪倒,說道:“小人雖才疏學淺,但也有些急智,願跟從麻壇主擺佈,服從麻壇主調派。”
半晌以後,一名青衣老仆提著紅紙燈籠,邊走邊咳,排闥出來,這位老仆見到是高老二,頓時大怒,喝道:“高歡,你還敢來?連日催逼銀錢,催的我家老爺頭疼病都犯了,當真要把我家老爺逼死嗎?”
孫殿山半響無語,俄然躬身下拜:“高家寨願傾儘統統,供奉堂中,隻求麻壇主高抬貴手,饒過敝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