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殿山見他承認,問道:“如此說來,小老兒心中卻有一事不解。”
深夜之間,白城盤膝坐在床上默運心法,俄然聽到門彆傳來“吱”的一聲,隨即有腳步聲音遠去,便知是高老二出門,因而邁步出門,暗中跟在他身後。
孫殿山苦笑一聲:“君子開闊蕩,小人長慼慼,小老兒曉得麻壇主為人磊落,故此出言一試罷了。唉,真人麵前不扯謊話,這高歡但是麻壇主派來的?”
“小人來此隻因不平而鳴。”
孫殿山也不說話,拱拱手隻是苦笑。
說罷,房門大開,一名藍袍老者從屋裡走出,恰是高家寨的主事孫殿山,高歡恭恭敬敬跟在身後。
遊廊兩側種著些桃李果樹,養著些梅蘭竹菊,雖都是些淺顯之物,卻各成景觀,明顯蒔植之人胸中大有溝壑。
白城聽他說完,略一沉吟,說道:“也罷,既然你故意,我便給你個機遇,隻要你能辦好此事,便跟在我身邊吧。”
房中寂靜很久,半晌以後,方纔聽到:“既然如此,你先拜彆,我再考慮一二,如果可行,我便讓人找你,不過本日之事,再不準多傳!”
高歡大喜過望,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方纔起家拜彆。
半晌以後,一名青衣老仆提著紅紙燈籠,邊走邊咳,排闥出來,這位老仆見到是高老二,頓時大怒,喝道:“高歡,你還敢來?連日催逼銀錢,催的我家老爺頭疼病都犯了,當真要把我家老爺逼死嗎?”
白城站在屋中,目送他遠去,長笑一聲,說道:“挖下深坑等豺狼,灑下香餌釣金鼇,此計若成,不愁黃天道之人不露麵。”
“小人一片至心,豈有人教?殿猴子若不信,小人願一死以證明淨!”
老仆想了一想,說道:“也罷,諒你不敢,在此等我,等我前去稟報。”
白城說道:“恰是如此。”
說罷,老仆閉上大門,提著燈籠回身往屋中走去,未幾時,再次開門,招手讓高歡入內。
白城悄悄拍了鼓掌,說道:“倒是我小家子氣了,不錯,此人確是我派來的。”
高歡點頭應是,卻不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