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城喚醒崔博元,帶著高家兄弟下樓用飯。
牛達見此景象,如何不知白城用心坦白技藝,頓時又驚又怒,情急之下,不及多想,大吼一聲,一招“力劈華山”迎頭便砍,這一刀勢大力沉,卻又快如閃電,明顯是馳名家指導,得太高人傳授。
刀棍訂交,牛達隻感覺一股大力襲來,如山洪發作,如銀河倒懸,再也抵擋不住,兩膀一麻,手中镔鐵刀脫手而飛。
崔博元坐在頓時,卻覺得本身猶在夢中,聽高家兄弟稟報,高家寨高低都轉投了天龍門,本身本日到此,已做足了吃閉門羹的籌辦,不料他們競如此恭敬,低頭再看高家兄弟,隻見高家兄弟也都一臉驚奇之色,更甚於本身。
白城一身青色勁裝,腳踏多耳麻鞋,手中一條熟銅棍,是江湖遊俠的打扮。
白城聞言,留步不前,向孫殿山問道:“傳聞院中住著天龍門傳道使者,不知是否如此?”
此次牛達前來傳道,牛伯通心疼兒子,為以防萬一,便從保護當選了幾名妙手,派過來保護牛達。
長槍雖強,卻怕近身,幾名保護大驚失容,再想撤步已來不及,再看白城,棍交左手,右手一抖,一把烏金匕首已滑到手中,這柄匕首乃是當日白城擊殺黃臉羽士得來,不但吹毛立斷,削鐵如泥,並且模糊帶有一股寒氣,白城得意來以後,非常喜好,經常帶在身上。
比武不過兩招,镔鐵刀已被打落,牛達心中惶恐,不敢再戰,回身奔逃。
半晌以後,已來到寨門前,崔博元還在胡思亂想,麵前幾名老者霍然站起,恭聲說道:“尊駕但是玄龜新任壇主?我等已在此久候多時了。”
說完,白城也不等他答話,右手一揮,身後高家兄弟便飛身上前,一腳踹開大門,大喊一聲:“天龍門的雜毛,還不出來受死!”
白城一步跨出,拱手說道:“不錯,我家公子便是新任壇主,戔戔鄙人忝居副壇主之職,卻不知諸位如何稱呼?”
不過三招兩式,牛達已斃命當場。
牛達為人看似粗暴,實則心機周到,見本日風聲不對,便知事情有變,早已調集好保護在此防備,俄然聽到門口有人叫罵,聽聲音倒是前日趕走的玄龜堂門人,心中頓時瞭然,提起镔鐵雪花刀,帶著幾名保護衝出屋來。
白城聽罷,昂首微微打量崔博元,心道此人雖生性鹵莽,卻也不是利令智昏之輩,心中做此想,口中卻說:“二哥吉人天相,說不定一夜之間高家寨上高低下俱都洗心革麵,想要奉二哥為本堂壇主,重歸門下。”
不料,轉眼之間,情勢大變,一道烏光劃過,幾名保護便已東倒西歪,血流一地。
高家兄弟身穿藍袍,腰繫綠帶,腳蹬薄底快靴,手中提著幾個承擔器,舉頭挺胸,虎視鷹瞵,竟也有幾分彪悍的氣質。
見牛達撤步,白城失勢不饒人,一招“橫掃千軍”,銅棍掃向牛達腰眼,牛達再想閃避已來不及,隻得雙手握刀,一招孺子拜佛,要硬擋這一棍。
孫殿山略一沉吟,說道:“確切不假,前些日子天龍門派人來此,要我們改換門庭,做天龍門門下弟子,但我們高家寨既已拜在玄龜堂門下,又豈能出爾反爾,故此,我們與他虛與委蛇,將他留在此地,等新任壇主到來,再行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