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將他點倒,回身撿起镔鐵刀,飛刀一擲,寒光一閃,從牛達胸口處穿胸而過。
想到此處,崔博元就要推讓,俄然聽到耳邊響起白城的聲音,“既然是你們一番情意,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孫主事見崔博元承諾下來,頓時笑逐顏開,不辭辛苦親身在前麵帶路,引世人進寨。
見牛達撤步,白城失勢不饒人,一招“橫掃千軍”,銅棍掃向牛達腰眼,牛達再想閃避已來不及,隻得雙手握刀,一招孺子拜佛,要硬擋這一棍。
店小二目送一行人出門,心中悔怨不迭,不知那家公子又在玩甚麼白龍魚服的遊戲,可惜昨日未曾瞧破,不然隻要謹慎服侍,定有賞錢賜下。
說完,白城昂首看看崔博元說道:“公子覺得如何?”
利刃在手,白城悄悄將腰向後一折,以腰胯為心,以脊椎為徑,甩手畫圓,一道烏光劃過,隻聽“嗤...嗤...”幾聲,鮮血四濺,四週一圈保護喉管已被劃斷。
這座大院當中,確切住著天龍門傳道使者,此人姓牛名達,乃是牛頭寨寨主牛伯通的獨子,為人粗中帶細,極的牛伯通的寵嬖,長的是身高九尺,碧眼黃髮,倒是因為他生母是北方胡女,有些胡人的血緣,常日裡老是一副惡狠狠的神采,若非穿戴身藍色道袍,看著倒像是落草為寇的豪傑。
牛達在一旁旁觀部下保護與白城脫手,見兩邊之間互有進退,早已將一顆心方纔放進肚子,手中镔鐵雪花刀暗中出鞘,隻待白城稍漏馬腳,就要趁機偷襲。
這幾人一番沐浴換衣,本日出門已大為分歧。
牛達見此景象,如何不知白城用心坦白技藝,頓時又驚又怒,情急之下,不及多想,大吼一聲,一招“力劈華山”迎頭便砍,這一刀勢大力沉,卻又快如閃電,明顯是馳名家指導,得太高人傳授。
崔博元一身白袍,腰懸美玉,手持摺扇,好似世家公子。
白城見這幾名保護長槍脫手,便知不是平常把式,用的是軍中的槍法。
比武不過兩招,镔鐵刀已被打落,牛達心中惶恐,不敢再戰,回身奔逃。
高家兄弟身穿藍袍,腰繫綠帶,腳蹬薄底快靴,手中提著幾個承擔器,舉頭挺胸,虎視鷹瞵,竟也有幾分彪悍的氣質。
白城自前些日子衝破念動境以來,還未曾與人真正脫手,前日與那青麵大漢比武,不過是與他戲耍,剛纔斬殺幾名保護,也未用實在本領。
牛頭寨距虹霓關不遠,關內很多軍將都在牛頭寨置有財產,退伍以後,便在牛頭寨定居,此中有些技藝精熟的,被寨主牛伯通瞧中,重金聘為保護。
崔博元坐在頓時,微一皺眉,心說這一句可連我們玄龜堂一塊罵出來了。
崔博元在頓時遠遠看去,見高家寨寨門矗立,寨門兩旁石牆足有一丈多高,都是磨盤大的青石壘成,牆外一圈壕溝,又寬又深,便是駿馬也難躍過,寨門外擺著幾張太師椅,上麵端坐幾位養尊處優的老者,身後站著數十位大漢,身披軟甲,腰懸鋼刀,正在寨門外嚴陣以待。
崔博元在頓時低聲問白城說:“十一郎,這馬實在是走的太慢,你我不如步行,走的還快些。”
孫殿山略一沉吟,說道:“確切不假,前些日子天龍門派人來此,要我們改換門庭,做天龍門門下弟子,但我們高家寨既已拜在玄龜堂門下,又豈能出爾反爾,故此,我們與他虛與委蛇,將他留在此地,等新任壇主到來,再行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