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也不等白城說話,縱身躍起,雙足踏在山壁上,持續幾個起落,便在黑夜中消逝不見。
白城接過令牌一瞧,難以置信的問道:“這是掌門令牌?”
“莫非程、魯兩位長老就聽任不管?”
白城聽到這裡,隻感覺心亂如麻,不曉得柳青山與程世明,到底誰說的是實話,隻得先問道:“現在情勢已如此卑劣,您白叟家籌辦如何辦?”
“不錯,不如憑我也弄不到這麼貴重的丹藥。”
“都是我識人不明,把江放鶴引入門中,現在…,唉,我的存亡是小,隻怕飛星門也要毀在他的手上。”
青衣人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音,轉頭望了一眼,便放棄本來的方向,回身往山林中縱去。
太乙山乃是天下險關,山高林密,飛鳥難渡,本就是易守難攻之地。飛星門占有此處以後,又不吝破鈔重金,遍請天下精通構造陣法的妙手,耗時數十年,在山上佈下各種構造陣法。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徹夜我離開他們監督已經太久,得從速歸去了,你一小我千萬要謹慎。”
“七海會是甚麼?”
“我們跟他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江長老是七海會的人,又為甚麼要跟掌門脫手?”
柳青山取出白絹,擦掉嘴邊的血跡,苦笑說道:“自作孽不成活,我這都是咎由自取。”
白城心頭一動,莫非這裡有埋伏不成?
半晌以後,白城來到斷崖,遠遠瞧見青衣人站在崖邊,他背對本身,負手麵天,看起來並不惶恐。
“兩年前,我偶然中發明瞭江放鶴與幾名江湖大豪有奧妙來往,心生獵奇前去探查,一查之下,竟發明他們聯手做下一樁大案,劫了朝廷一批軍餉。”
在平原上,十幾丈遠算不得甚麼,但在山林中,一眼不看就會落空蹤跡,想要再追上隻怕是難如登天。
柳青山說道:“不錯,恰是我們飛星門的掌門令牌。你找機遇帶令牌下山,去丹霞派求見梁掌門,求他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對飛星門停止調查,如果他肯承諾,事情就另有轉機,如果他不肯承諾,你就帶著令牌隱居吧,好為我們門中留一支香火。”
柳青山轉過甚來,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然後說道:“小城,我還覺得再也見不到你了。”
“竟會如許!”
月色之下,柳青山發如枯草,膚色昏黃,麵上儘是笑容,早已冇有了以往的風騷儒雅,倒像是垂垂欲死的病夫。
“世明厥後也被逼服下毒藥,現在已經是他們的人了,至於抱石,他現在被人矇蔽,還覺得是我要對你倒黴,現在用心與我作對。”
這名青衣人來到岔道前,毫不猶疑沿著那條較窄的門路飛奔下去。
白城點點頭,說道:“師叔放心,弟子必然能不負所托。”
不料,這名青衣人對飛星門的安插竟非常熟諳,毫不吃力的避過了沿途的諸多安插,竟然越跑越快,不大會工夫就將白城甩出去七八丈遠。
“我當日看他武功品德都是人間一流,萬冇想到他竟是‘七海會’的人。”
“七海會是縱橫大江南北的一個奧妙構造,江湖中人對他們的體味極少,隻曉得會中個個都是妙手,冇想到江放鶴也是這個構造的人。”
白城便縱身躍上牆頭,順著聲音傳來方向望去,隻見遠處一名青衣人向後山掠去,也不及細想,縱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