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斬殺黑袍人不成,倒也冇有過分愁悶,因為他刺中黑袍人右胸的一劍深切肺腑,黑袍人就算修為再高,也得老誠懇實躺一段時候。是以這黑袍人隻如果白虎內營之人,他便不難查詢。
白城並不曉得,這類用來保命的符籙極其貴重,南宮靈與黑袍人都是因為身份極高、背景極深才被賜下這類符籙。就算如此,這兩人獲得符籙以後也珍若性命,不到存亡關頭毫不肯動用。
夤夜之間,四下無人,他也不埋冇修為,儘力運轉氣血,發揮“”八步趕蟬“”的輕功,大步疾行,如一道青煙飄過。
頃刻間,趙師容俏臉一寒,說道:“東海流雲袖!”
他此行的本來目標是斬殺烏有德,但有黑袍人代庖,他便不必再脫手。隻是黑袍人用心不良,想要教唆誹謗,冒用了趙師容的武技,這一點白城卻不能不睬。
白城奇道:“這倒奇了,莫非是有人偷學?”
趙師容並無夜視之能,直到白城提示才發明烏有德的屍身,臉上不由一變。
白城回到屋中,烏有德的屍身橫躺在地上,口中淌出鮮血,脖子軟綿綿的垂在一旁,彎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他固然反應機靈,但卻不善於這類勾心鬥角的事情,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措置。
白城還是第一次來到趙師容的住處。院中的佈局與他所住的小院近似,都是東、西、北三間屋子。
他本覺得南宮靈能從他麵前遁走,隻是因為他對這類符籙不熟,一時反應不及的原因。
白城搖點頭,說道:“小弟雖想殺他,但還冇來得及脫手,便被人占了先手。”
“吱呀”一聲,房門翻開半扇,一道粉色倩影從房中邁步出來。
白城想到這裡,右手提起烏有德的屍身,左手反掌一揮毀滅蠟燭,足尖一點,閃出堂屋,一飛沖天,超出院牆,直奔趙師容地點的乙未小院而去。
這道人將兩截斷刀收攏袖中,回身走出屋門,自言自語說道:“得跟陸孤帆好好說說,甚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往白虎堂裡放,養魚也不是這般養法。”
白城手掌一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躺在地下的烏有德,說道:“師姐你瞧!”
說話工夫,彆的半截斷刀也從牆上自行抽出,晃閒逛悠向他手中飄來。
“噗、噗、噗”三聲悶響,樹葉撞在窗欞上,收回三聲悶響。
半晌以後,白城來到乙未小院,身形一縱,飄落院中。
白城說道:“小弟也是瞧那人的武功與趙師姐有些類似,這才把屍身帶來,冇想到真是流雲水袖的工夫。”
他不曉得趙師容住在那間屋子,便順手在樹上摘下三片樹葉,屈指一彈,樹葉彆離向三間屋子的窗欞直飛疇昔。
白城提著烏有德的屍身,向趙師容住處行去。
趙師容再次點頭,說道:“東海流雲袖是以秘法練成,隻偷學招式並無半點用處,除非...”(未完待續。)
想到這裡,他不由皺了皺眉,今後要都是些這類敵手,那還如何打,看來得想個彆例破解這類符籙才成。
夜色已深,烏雲散去,天空暴露一彎殘月,月光之下,四周沉寂如水。
東側房屋當中,有人低聲問道:“誰?”
月光之下,一個高大身影呈現在小院當中,一身羊脂玉的道袍,一頭烏黑的長髮,衣衫如雪,不染微塵。
趙師容一身粉色絹衣,長髮狼藉著披在肩頭,帶著半睡半醒的慵懶神情,似是半夢半醒,款步來到院中,略微有些驚奇,問道:“白師弟如何徹夜來了?是方應看派人脫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