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說法?”紀元冷冷的道:“說你們是小店,想必朱掌櫃還不太佩服?”
朱掌櫃大喜,當即恭請紀元上座,並揚聲叮嚀小廝道:“上茶,上最好的茶!”
在酒菜之間,曾高談到銀通天下的生長,當真是指導江山,豪情不已。不過,那計姓高朋卻突發不諧之音,還記得阿誰瘦子也是這般說道:“大則大矣,唯格式不敷!通唐州尚可,通天下,難!”隨之便杜口不言,任曾高如何哀告,此人也不肯多加講解。
朱掌櫃一貫自認城府極深,涵養也充足。此番聽得來人連番用心欺侮,臉麵上再也掛不住,頓時目光一冷,“客長諷刺了,小老兒戔戔賤名倒無足掛齒!但中間貶稱銀通天下為小店,語氣多有不屑,咱商家最重臉麵,客長最好給敝號一個說法為上。”
“打住,前麵的話不消說了!”紀元打斷掌櫃之言,開口反問道:“朱掌櫃有冇有想過客報酬甚麼口出惡言?銀通天下權勢不凡,莫非還真有人閒得無聊,專門找你們吵架來玩?”
此人目光好生鋒利,對視之下,紀元的內心彷彿都被看了個通透,頓時出了一身盜汗,卻兀自硬撐道:“小子肉眼凡胎,那裡識得前輩高深,心中略有猜想罷了!”
孫卓航隨口道破本身假裝,舉止固然有些冒昧,但看其神情卻並冇有太大的歹意。因而,紀元將心一橫,冒險摸索道:“孫前輩慧眼如炬,一眼看出小子的假裝,再不以真臉孔示人,倒顯得失禮了!”
前一刻還如打了雞血般怒髮衝冠,下一秒卻已誠惶誠恐,朱掌櫃態度轉換之俄然,讓紀元也是大吃一驚。
“銀通天下真正的氣力?”紀元嘲笑道,“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那還是十六年前的事情,當時銀通天下已經生長到現在這般範圍。當時的掌櫃姓蔣,而本身僅僅是蔣掌櫃的一名助手。
此人即有不異之考語,如果從其身上得以解惑,將之上報曾高,豈不是一個大大的功績?
此人兩隻眼睛極有神采,進屋後看都冇有看朱掌櫃一眼,凝目一視紀元,似笑非笑的說道:“自古豪傑出少年,想不到小兄弟年紀悄悄,竟然對為商之道有此妙論,再下亦好此道,冒昧打斷高論,還請恕罪則個!”
“敝號乃銀通天下南海郡總店,下轄分店一百三十七家,其上另有宣京總店,宣京總店之上另有唐州總店,光這唐州以內,統統商號加起來足有三百餘家。”朱掌櫃一捋長鬚,非常自大的說道:“我銀通天下信譽卓著,敝號的銀票在唐州儘皆通用。客長既稱敝號是小店,老夫孤陋寡聞,說不得向客長就教一番,究竟甚麼樣的錢莊,才稱得上真正的大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