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山寺門前出去,恰是一條南北道。
霍五皺眉揣摩足有半刻鐘,指了一個方向:“進山!”
霍五父子直接去了霍二地點的布莊,鋪麵封著,不見人影。又去了霍二的住處,一把鐵將軍把門,闔家不知影蹤。
同那些將百姓當羔羊搏鬥的官兵比起來,這些吃齋唸佛的教徒天然讓人感覺靠近少防備。
大師去翻看了兩處,公然不管是鋤頭、鐮刀,還是耕犁,跟著鐵器沾邊的東西都隻剩下木柄木把手,鐵器都不見了。
就算是頂小的寨子,也得幾十口人,這幾小我進山不是給人送菜嗎?
見有人來,出來號召的是個眉毛鬍子都白了的老衲人。
這鐵片是鐵鍋碎片,後背另有黑灰。
霍豹趕緊點頭:“我纔沒想著投他們,就是覺得他們能真的占了淮南,誰想到竟是不給力的!”
還是那麼耳熟?這是孃舅家的事,不是朱八八家的事?
“那姥姥家隻剩下大舅母在?”
比及次日,霍五安排幾個小的看車,本身帶了兒子步行進縣城。
“你大舅七年前害病冇了,你二舅跟人跑商去了……”
不管是船伕的話,還是消逝的渡口茶棚,都說瞭然江北的不安生,可彷彿一下子又安靜下來。
此次確切一起順暢,門路兩側偶有人窺視,也冇人上官道擄掠。
“不太仇家啊!”父子兩人都有了猜想。
霍五駕著騾車,發覺到兒子目光,低聲道:“你之前不是還提示賈二多攬些人手嗎?爹深思了下,我們也該尋人手了!”
霍小寶聽著,隻感覺奇特。
官兵光複了曲陽。
“嗯,先疇昔瞧瞧,看你三舅出來冇有!”
承平的都不像曲陽了。
傳聞是徒三的親戚,老衲人也冇有瞞著,直接說道:“三天前接了一封信,接著就下山去了。”
縣城裡,冇有昔日繁華,路上行人未幾,兩側鋪麵開門的稀稀落落。
霍小寶還在糾結,霍五已經眺目四望。
東山寺就在陵水縣邊上,大師持續北上說不得就要碰到白衫軍。
幾個少年放下心,帶了幾分獵奇上了騾車。
“冇毛病你就投白衫軍?連一個小縣城都守不住,白衫軍長不了!”牛清快言快語。
從南山村到東山寺三十多裡,不過都是山路,中間還要翻過兩個山頭,霍家一行就在南山村歇了一晚,次日一早才解纜前去東山寺。
“三舅削髮,那大舅、二舅呢?”
本來隻剩下空院子的南山村,像是被踐踏過普通,冇有一處好屋子,到處是斷瓦殘垣,另有些燒砸陳跡。
父子兩人悄悄刺探了一番,曉得白衫軍退出曲陽時,帶走了很多百姓。就是不知霍二一家是被裹挾走的,還是本身分開。
金陵到曲陽不過百十來裡路,可前次走的實在不安生。
“爹,我們直接去東山寺?”
至因而誰來的信,徒三又往那裡去,老衲人也說不上。
比及天氣擦黑,到了曲陽縣城外,就見城門冇關,門口守著的是穿戴鐵甲的官兵,而不是穿麻衣的白衫軍。
曲陽被“光複”,白衫軍如果往陵水方向撤的話,恰好路過南山村。
“那些人要的不是鐵鍋,要的是鐵!除了鐵鍋,各家各戶剩下的鐵器應當也尋不到了。”霍小寶對世人說道。
“他們才幾小我?就算想要鐵鍋,一口不敷兩口也夠了,用折騰滿村莊冇有好處所!”霍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