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涼薄，缺了熱誠。

“暗害縣尉之事可有證據？”霍五皺眉道。

“那兩人狗命，包在五叔身上！高狗兒三個月，阿誰韓統領在年內，定讓他們祭了侄媳她們！”霍五慎重道。

“何為要勸？何為要攔？這是血仇，不但是你的，還是我們老霍家的！說說，你內心到底是如何想的？”霍五痛快道。

霍寶還真的不記得這些。

之前在縣衙見鄧健時，他隻曉得是霍寶新認下的“表叔”，並不曉得那就是新縣尉。

霍五已經聽牛清、馬駒子說了一次，可還是再次確認才放心。

隻是到底男女有彆，加上一年隻見幾次，霍寶對這個堂侄女天然不如常在村裡得見的石頭靠近。

明天聽聞霍順的遭受，霍寶雖說氣憤，更得是衡量利弊，並冇有至心記念無辜的母女二人。

“喜子兩口兒冇了？百歲也冇了？另有七嬸？”霍順喃喃道。

“五叔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五叔甘願淮南如許亂著，白狗子撐得久一點，也不但願次序安寧下來……南山村殺二十一名潰兵，這罪名查下來，我們老霍家滿門一個也跑不了！”霍五感喟道。

“小寶、豹子在曲陽，牛清、虎頭跟我在濱江。”

“我要高狗兒死，他不但是‘獻城’的主謀之一，還是暗害縣尉大人的真凶！如果縣尉冇死，曲陽不失，白狗子就不會進城禍害人！”霍順咬牙切齒道。

從山南村潰兵進城殺良開端，到流亡路上目睹潰兵殺人憤而脫手……北上東山寺尋親未果……黑蟒山中老友相聚……徒三帶二十四鄉勇被架空回籍……曲陽認親……

可現在奉告他，族人鄉親都死於朝廷潰兵；朝廷方真的次序安寧了，對霍家就是冇頂之災，這讓他腦筋裡亂做一團。

次日，天氣矇矇亮，霍寶就起了，直接去了城門口。

“五叔不勸我？不攔我？”霍順驚奇。

“嗯！我親手滅頂的！”霍順紅著眼圈道。

“五叔？！”霍順嚇了一跳，體貼道：“五叔是假投了白衫軍？這……這就算是一時安身之計，可也後患無窮啊！那些教徒都是瘋子，傳聞對叛教者懲罰特重。陵水那邊，有教徒被告密與州府衙門通訊，直接被他們給燒死了！”

不過就算三歲前的事情不記得，4、五歲今後的事情還是記得。

在霍五眼中，撤除存亡無大事，霍二活著，可妻女死了，這就是霍家的大事。

大姐兒是個愛笑的小女人，被父母教誨的極其懂事，就算是侄女，可因為比霍寶大三天的原因，對著霍寶不像當小堂叔，倒像是當小兄弟，老是拿一個糖人或兩塊糖果來哄他。

叔侄相見，霍五問的第一句就是：“糟蹋大姐兒的畜存亡了？”

“去濱江，你五叔我在濱江！你爹與石頭眼下在金陵，轉頭也接濱江來。”

那邊是活路？

霍順帶了狠厲道：“侄兒曉得本身分量，殺一人用了兩月……那牲口當死，使曲陽淪亡的高狗兒該死、放縱那牲口淫掠的韓統領該死！能用這三人給她們娘三償命，侄子也算不枉為人夫人父了！”

“可……可……”霍順不解：“那小寶如何在曲陽，另有豹子、牛家清小子？”

霍寶打小又愛裝大人，不喜彆人將本身當孩子，在大姐兒麵前端著小長輩的模樣，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