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戳在行明心尖尖上了,父親是庶出又不爭氣,靠嫡兄活,連她在與行昭來往中,母親都要教誨她,要捧著行昭要讓著行昭。
大夫人手裡掐著帕子,蹙眉扶著額頭,靠在黎夫人身上,左邊是二夫人攙著,二夫人笑道:“弟妹新釀的酒,後勁足,大嫂平時酒量也不差啊,被長公主灌了幾杯,這就扶不住了。”
行昭心頭一動,冇答話,扶過大夫人,大夫人麵色酡紅,渾身是清冽的酒氣,這哪是才被灌了幾杯酒啊。應邑是個極天真且喜怒行於色的人,現在的手腕也儘於此了。
身後一時候沉默無聲了,行明拿著銀箸將盤裡布的羊肉,有一下冇一下地戳爛了,同業昭與七娘小聲喃喃說:“是我言辭無狀,倒扳連你們兩個來幫我清算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