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重生以後他已存眷了她整整三年,看著她一點一滴地順著宿世的軌跡走,但是卻在不久前俄然連連呈現變故,同是重生再來一次,他能有甚麼猜不透的?
淺春縮了縮頭,不再言語,陪著覃晴一等就是老一會兒。
“大夫如何說?”老太君倉猝問道。
彆管樹敵不樹敵,有些人既然不管如何都是你的仇敵,何必顧慮甚麼。
覃晴曾經也不懂過為何大女人會被毫不躊躇地送進宮裡去,直到她遭受悔婚,哪怕以姨孃的卑賤身份都能毫不躊躇地將她送進裕王府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老太君是真的寵她們兩個嫡出的女人,也是真要那她們做棋子。
“嗬,”言朔笑了一聲,跟著逼近一步,道:“平常官宦人家的女子見著本王都自稱一聲臣女,再不可自稱小女子的也有的,可六女人你口口聲聲自稱我……阿晴,這果然是本王給你慣出來的風俗。”
“六兒來了,快到祖母這兒來。”老太君的臉早在覃晴出去時便笑開了,招了招手道。
覃晴趁機撲進老太君的懷中哭道:“祖母……六兒……六兒是真的想在詩會上給祖母……給祖母爭光……”
目光上移,覃晴落在上首榻上的老婦人身上,笑容平淡又不失婉約,“給祖母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