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覃妃娘娘,”言沂大喜,拋開了覃晴就跑到了覃妃的手邊,撒嬌道:“娘娘待我可真好!”
“還是覃妃娘娘好。”言沂當即轉頭笑吟吟地對著覃妃笑,一派天真天真的好模樣。
真真是台詞叮嚀演技高深,雖未曾對過詞,覃晴也是順著往下接:“那不過都是淺顯臣民家中的遊戲罷了,殿下身份高貴怎能真的屈尊呢?”
“殿下這麼早就在外頭想必是餓了,傳聞殿下喜好吃糯米糕,本宮這裡恰好有一點,殿下可要嚐嚐?”覃妃的手抬了抬,便有宮人碰上一疊點心來。
鬼信。覃晴暗罵一聲,踩著矮凳進了車內,隻見那陪侍而來的丫環靠在角落裡,正睡得人事不知。
言朔心中的高興難收,目光灼灼地盯在覃晴的臉上,目睹著她嬌麗的麵龐上染上的紅暈愈發素淨,唇角便忍不住往上勾去。
覃晴的心中一跳,倉猝就要罷手。
覃晴的眸光閃動,擺佈瞟著就是不敢抬起,“王爺還不罷休。”
這些都是後事,也於她不是很有乾係,覃晴也不再多想,隻是跟著覃貴嬪到彩霞宮看了看那張所謂的古琴。
“好啦,”上首的覃妃將統統看在眼中,終究笑著出聲打斷,“既然殿下喜好,那六兒等有了機遇,你便帶殿下一起玩玩吧。”
“起來吧。”覃妃開口道,聽著嗓音甚是愉悅的模樣。
琺琅掐絲的藥膏盒子精美,覃晴翻開用手指沾了一點,就要往言朔的嘴角上抹,整一套行動行雲流水毫無遊移,直到對上了言朔那驚奇的眸子,方纔倏然頓住。
覃晴自是曉得他在笑些甚麼,想想覃子懿每回被人打以後說話都齜牙咧嘴不敢多說牽痛傷處的模樣,不由冇按捺住性子,諷了一句,“王爺不嫌疼麼?”
“阿晴!”言朔猛地攥住覃晴的手腕,麵上是掩不住的欣喜,又帶著不成置信。
“好啊,感謝覃妃娘娘,娘娘可真好!”言沂的笑容光輝涓滴微變,一點未曾躊躇便拿了糕點塞進嘴裡咬了一口吞下,順手也給覃晴遞了一塊,獻寶似的道:“六女人你也吃,娘娘賞的可好吃了。”
言沂拉著覃晴的袖子眉開眼笑道:“是貴嬪娘娘帶出去的。”
覃晴亦調笑道:“可殿下原不就是那樣想的麼?”
“是。”覃晴點頭。
奸刁,趁便也叫她試毒嗎?
覃晴跟著覃貴嬪一道出了福寧宮去了她的彩霞宮,心中亦是舒了一口氣,本日隻是已是成了,且看覃妃如何幫言沂在宮中晉升職位,又看她如何操縱言沂再爭得天子側目。
“你就這麼不待見本王,連眼睛都不肯睜麼?”言朔看著覃晴閉眸不語的模樣,唇邊淺淺勾了勾,“不過也好,本日你不看本王也無妨。”
“能夠嗎?”言沂當即轉過甚去看著覃妃,清純無辜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覃妃,儘是等候之意。
覃晴咬了咬唇,無法抬眸看向言朔,隻見言朔唇邊的笑意柔嫩寵溺,眸中那煜煜的等候之色彷彿灼灼驕陽叫她不能直視,忙轉了眸隻看他蠢角的那傷痕,伸手將指尖的藥膏擦了上去,輕緩揉開。
“女人且坐好了。”春兒叮囑了一句,揚了鞭子便驅馬開端往前。
降落的嗓音倏然在耳邊響起,雖是料想當中,可覃晴仍叫驚得心中一跳。
言朔聞言,甚是天然接道:“能得阿晴親手抹藥,那裡會感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