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侯早已是渾身都在顫栗,再被崔太後這一瞪,趕緊“撲通”的一聲跪在地上,哭著焦急的辯白道:“太後,皇上恕罪,阿冕這孩子昨晚是喝醉了,說的都是胡話……”
崔太後臉上非常冷酷的瞥了她一眼,並冇有說話。
宇文烺冷冷的看著簌簌顫栗的安國侯夫人和皇後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朕看崔冕明天早晨可復甦得很,跟潯陽說話脫手的時候可冇有半點胡塗。就算是喝醉說的醉話,不另有一句話叫做‘醉後吐真言’嗎?隻是朕不知,這崔家是隻要崔冕有這設法呢,還是全部崔家都是這個設法。”
崔太後臉上有些青黑,一邊是在憤怒崔冕傲慢給崔家招禍的話,一邊是怒於宇文烺的詰責。
安國侯夫人有些冇折了,內心焦急得很,紅著眼睛哽咽道:“阿冕不敢,崔家更不敢。”
安國侯夫人聽到一個“死”字,臉上大驚,身材幾近都要跳了起來,喃喃了一聲“死”,然後趕緊對宇文烺叩首道:“不不不,皇上,阿冕言語有失,臣婦和侯爺今後必然多加教誨,還請皇上看在太後和皇後的麵子上,饒了小兒一命。”
潯陽長公主看著崔太後道:“那母後想讓兒臣如何呢?兒臣堂堂公主,常日裡對駙馬的風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不可,莫非還要學彆的女子給駙馬納妾納婢不成,對駙馬的暴力也要勉強責備?父皇有三宮六院,那是因為父皇是君。彆家府上的男人有三妻四妾,那是因為那些男人是主。”這話說的很明白,潯陽長公主與崔冕這對伉儷來講,潯陽長公主纔是君,纔是主。
萬對勁道了一聲是,然後又出去了。
崔太後一時被噎得無語,說不出話來,心口被堵得慌。
宇文烺道:“朕倒是在想,倘若崔冕如此妄為還不能定罪,恐怕這天下人都覺得宇文家還真要看這崔家的神采了。太後,您感覺呢?”
皇後也趕快跪了下來,道:“對對對,兄長說的都是醉話,貳內心如何會如許想,絕對不會如許想,還請母後和皇上明查。”
萬對勁彎著腰倉促出去,恭敬對宇文烺道:“皇上,潯陽長公主已經來了。”
說完將萬對勁叫了出去,叮嚀了一聲:“萬對勁,去紫宸宮將潯陽長公主請過來。”
宇文烺聽著“嗬”了一聲,看著崔太後道:“本來在太後內心,崔冕蕭瑟潯陽在外拈花惹草與有夫之婦私通是小事,崔冕為了兩個卑賤之人打了潯陽也是小事。公主與駙馬是伉儷,但在伉儷之前起首是君臣,崔冕不敬和怠慢潯陽,暴力對待潯陽,這些在太後眼裡都算是小事,不知在太後內心甚麼纔算是大事?是等哪天潯陽被崔冕打得缺胳膊斷腿還是丟了半條命了?”
冇一會,一身輕裝的潯陽長公主便從內裡走了過來,先對宇文烺、崔太後和皇後一一行了禮,道:“潯陽見過皇兄、母後和皇嫂。”
崔太後臉上淡淡的,語氣陡峭的跟宇文烺說話:“……小伉儷兩個吵架,床頭打鬥床尾合,總不能因為兩句吵嘴這日子就不過了。做長輩的做皇兄長的,隻要勸和冇有勸離的事理。阿冕做的不對,天子怒斥兩句就是了。”說著臉上皺了皺眉,已經暴露了不滿,道:“天子何必將人都綁了,將一點小事鬨大。”
宇文烺說完,笑了笑,又一副好言好語好籌議的語氣,道:“如許吧,潯陽是當事人之一,朕就請潯陽來問問,她願不肯意與崔冕和離,滿不對勁朕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