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澤也跟著跪了下來,“父皇臨終之前,一向丁寧我們要手足相望,若他在天之靈,看到我們兄弟相殘,必然會很難過的,臣弟懇請陛下開恩。”
東方澤點頭道:“陛下如何會如許做,這些大不敬的話,大哥都是從那裡聽來的?”
“是。”懷恩在內心考慮了一下,輕聲道:“正如穆王所說,信王縱有百般萬般的不好,終歸是陛下您的兄長,王太傅已經不在了,就算您現在將信王殺了,也不能活過來,反而會令陛下落得一個無情之名,老奴私覺得,如許並不好。”
對於他的話,信王報以連續串嘲笑,明顯並未半分信賴之意,張晉在一旁道:“陛下,信王罪犯滔天,又頻頻對陛下不敬,當依律嚴懲!”按著大周法規,勾搭內奸,刺殺當朝重臣,皆是極刑,張晉這句話等因而讓東方洄殺了信王,以絕後患。
“說得真是好聽,可惜,二十幾年,東方洄,我向來冇在你身上看到過‘至心’二字。”停頓半晌,他又道:“另有衛太後,你們母子都是一樣,一輩子帶著假麵具做人。”
東方溯冇理睬他的言語,再次道:“請陛下開恩!”
東方洄麵色一緊,旋即道:“朕從無此念!”
見信王連衛太後也牽在內,東方洄神采更加陰沉,“朕本來承諾了父皇,會善待眾兄弟,但你此次,實在罪犯滔天,且全無改過之意,朕實在難以饒你!”
懷恩斑白眉毛微微一挑,輕聲道:“二位王爺應當是傳聞了信王府的事情,陛下如果不肯見,老奴去與他們說。”
東方洄臉孔一沉,冷聲道:“朕豈會與青樓有關,休得胡言!”莫說隻是信王,就算綠衣劈麵指證,他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東方澤一言不發地回到椅中坐下,從私心來講,他是絕對不想放過信王的,此人勾搭東淩、齊國,野心可見普通,隻要信王活著,對他就是一個威脅;可托王是他大哥,如果這此殺了,他儘力建立的仁德刻薄形象也就毀了。
張晉在一旁道:“不止如此,信王還勾搭齊國,並且擅安閒園子裡豢養死士。”
“你對我何曾有饒過之念,就算冇有本日之事,你也遲早會脫手;東方洄,你內心底子就不肯意任何一個兄弟活著,包含……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