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欽當年也是二甲進士出身,金榜落款以後因為淮王名下臨時冇有好的缺讓他頂上,便一向賦閒在家,而臨安縣乃是姑蘇諸縣中最富庶的一個縣,都城有人支撐、他這個從七品縣丞也是做的挺津潤的。
有了薛子明的提攜,本來賦閒在家的喬耕嫡宗子喬欽做了從七品臨安縣縣丞,而喬鈞也由從六品的祁江縣知縣變成了正五品的姑蘇巡鹽禦史。
興平帝即位後,尊生母任婕妤為太後,封了母家任家為沐恩侯;淮王食邑加封至一萬二千戶,任中軍都督府掌印都督,兼太師和太傅;魯王食邑加封至九千戶,任少保兼少傅;同時尊二王生母、世宗康貴嬪為欽顯淑太妃,位列諸太妃之首。
喬鈞當年乃是玄宗親點的探花郎,高中以後就攜妻兒去了位於大晉糧倉的湖廣的祁江縣,從縣丞做到了知縣,倒是為淮王出了很多力。
大丫環珊瑚掀了簾子走出去,手裡捧著一盞紅糖薑茶,走到她身邊遞過熱茶道:“女人,喝盞茶暖暖身子吧。”
珊瑚蹲下身子,往暖炕中間的火盆內又加了幾塊銀霜炭,將炭火撥弄得更旺一些,然後說道,“是啊,女人比來忙著給太夫人抄佛經,已經有些日子冇給老夫人做針線了。奴婢聽碧爽齋的金棠說,六女人前兒給老夫人做了一雙鞋,上麵繡的流雲百福圖特彆精美。老夫人歡暢的合不攏嘴,就把箱籠裡壓箱底的一套東珠頭麵賜給了六女人。”
一時之間,淮王成了權勢滔天的攝政王,而薛子明這個淮王麾下第一人也跟著水漲船高,就連其妻也因欽顯淑太妃的原因由正四品的淑人被封為從二品的滎陽郡夫人。
廖良璋看了金桃身上穿戴的半舊的綠色蕉布小襖,心下有些不忍道:“前幾日大舅母不是讓人送來了幾匹三江布麼?你和珊瑚拿一匹做幾件新襖子穿吧。你身上這件襖子還是前年做的,穿了兩年早就反麵緩了,袖口都被磨破了,還是換下來吧。”
廖良璋認當真真地落下最後一筆,又檢察了一下,看到冇有任何弊端,方長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羊毫筆,接過薑茶含了一口,一股暖意自喉嚨起伸展至滿身,手心傳來的溫度也令她痠痛麻痹的雙臂逐步伸展開來。
金桃則滿臉不在乎的笑嘻嘻地說道:“奴婢哪用得著那麼好的料子?那但是大夫人送了來讓女人留著壓箱底的,雖說三江布冇有綢緞那麼金貴,可穿起來柔嫩舒暢,女人不如裁半匹給老夫人做件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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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喬欽和喬鈞的退隱,喬家在姑蘇的職位倒是又進步了上去,雖不能比得被騙初文宗在位時的滿門光榮,可到底要比之前韜光養晦的幾十年更得彆人的恭敬,與姻親同僚來往時,家裡的人也多了幾分底氣。
就在“六王之亂”的當天,一向韜光養晦、以低調謹慎示人的淮王帶著親弟弟魯郡王、帶領王府的侍衛親兵入宮救駕。
而姑蘇巡鹽禦史一職雖是正五品,卻因為可向天子直接回報姑蘇諸官員的意向,同時又監督著最有油水的鹽商和鹽道,以是喬鈞在這個職位上不但收成頗多、並且姑蘇諸官員也非常畏敬他。
而在同一個淩晨,喬府後院一個偏僻的院落――碧雲軒內,從寅正起,東廂的燈燭就一向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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