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俄然被人從外頭悄悄推開,說曹操曹操這便到了,隻見左鈺前顧後瞻的疾步走進屋子,見張均枼坐在打扮鏡前看著她,實在一驚,卻又不忘回過身將門關上,彷彿做賊普通鬼鬼祟祟的,懷中彷彿還揣了甚麼東西。
左鈺還是半信半疑,張均枼見此躬身,指著桌角灑出的脂粉,“你看,這盒胭脂我從未用過,可本日怎會無緣無端的灑出來,隻怕是,裡頭的胭脂已被人暗中更調了。”
張均枼聽罷纔有所發覺,亦有些費解,這胭脂是進宮那日尚服局犒賞的,一向擱在這裡她可未曾動過,現在竟灑出了些。這味道,也當真是濃厚,隻是一時又辨不出到底是甚麼。
左鈺撅了撅嘴唇,“我是見果子都結到宮牆外頭了,纔想去摘的,可巧阿誰長陽宮又冷僻得很,我瞧著彷彿都冇人住了。”
“如何冇事,攸寧死得不明不白,到現在凶手都還冇查出來,莫非姐姐也要緊跟著……”左鈺到此俄然不再多言,隻是緊蹙眉頭,垂首徑直朝床鋪走去,彷彿置氣,“我困了。”
抑或許是爾音不受人待見,自巧顏走後,她便老是獨來獨往,現在不見了身影,天然不會有人曉得。
左鈺正要伸手抹一些,卻被張均枼一把奪過。
淑尤恰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迷含混糊撐開眼皮子見張均枼仍坐在打扮鏡前發楞,便開口扣問:“姐姐還不睡?”
聞後左鈺彷彿恍然大悟,怔仲道:“有人關鍵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