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為凰_第卌五章 血引泰山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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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辨彆。”

“以符作藥,以血作引,吃下此符,娘孃的血輕則可使泰山地動山搖,重則可使天下大亂。”

張均枼猜想此事不會這麼簡樸,當即接話問道:“另有甚麼,道長無妨直說了吧。”

第二日中午,泰猴子然地動,震感非常激烈,且不說全部濟南府,就是全部山東佈政司,都遭了不小的罪。

張均枼這便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正要跨步,卻聞那小羽士在她身後又言:“女施主不成隨行,請至彆處稍等半晌。”

泰山驀地地動,時天子欲廢東宮太子之位,人們皆道是天意,而天意不成違,以後,便再無人膽敢提及此事了。

“如何說?”

太子夙來賢明睿智,朝中天然有很多大臣心向於他,可朱見深看來情意已決,先有懷恩力保太子,一番義正言辭惹得他龍顏大怒,一語貶去了鳳陽,有此前車之鑒,現在哪另有人敢站出來為太子說話。

說來這倒也不是朱見深寵幸萬貴妃而至,昨日萬貴妃與他談及此事時,他本也是怪她混鬨,可到底是看不過她尋死覓活,便承諾了。現在懷恩又不承諾,他已有幾分擺盪,可誰想懷恩所言,句句皆向著太子,這便叫他愈發思疑是太子已將懷恩拉攏。

喻道純驀地睜眼,“若泰山地動,全部濟南府皆會遭到連累,娘娘有此私心,難保將來不會折壽。”

她記得那日喻道純找到她,直言她今後將嫁與帝王,將來定是母範天下之人,現在朱佑樘儲君之位即將不保,她定然要尋他求個解法。

張均枼法度沉重,麵色慘白,額間不時滴下汗珠來,南絮自知她怠倦,本想著逛逛停停,好讓她安息安息,誰知她並不甘心,隻道局勢告急,遲誤不得。

張均枼聞言抬眼,終見“白雲觀”三字,甚感欣喜,她本覺得她不能對峙走到這兒。

“娘娘可願做個偶然之人?”

提及民氣所向,易儲之事天然有東宮一黨中人悄悄與太子稟報,提及此事,朱佑樘並無多大的反應,換句話來講,他倒是但願如此。

易儲並非兒戲,此動靜朱見深不過與幾位內閣大臣提過幾句,不想僅這半日的工夫,此事便已在朝中傳開了。

可張均枼並非如此假想,她覺得,他會是以事而自暴自棄;她覺得,他會是以事而痛心疾首;她覺得,他的那番豪情壯誌,是為江山社稷而生,是以,她要保他。

張均枼知他此話何意,見他將羅盤托在手內心,未曾多想便以短劍將手指割破,滴了滴血在羅盤上。

話音方落,隔壁禪房的屋門俄然敞開,一個麵貌俊美的男人徐行而出,那男人眉心似有憂愁,一身月白華袍襯得他非常高雅冷峻,隻聞他對著喻道純輕喚了聲,“道長。”

張均枼欠身謝禮,隨小羽士出了禪房,喻道純凝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由可惜,點頭感喟道:“唉,世人總被情所困。”

喻道純這便拿起符紙,不知使了甚麼體例,竟讓符紙自燃起來,待符紙將近燃儘時,又丟在那碗水中,穩穩鐺鐺的端起來放在張均枼麵前。

“娘娘果然來了。”

“娘娘,到了。”

這天下間,又有誰知他同張均枼一樣,皆是偶然廟堂,愛好官方安閒之人。

隻是朱見深召諭已下,這會兒傳旨的寺人已到了端本宮,正要宣旨,卻被俄然趕到的牟斌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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